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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青阳当天晚上, 就从程旭泽那里知道了秦柳来这里的打算。

这一个月，程旭泽一直在找殷家背后的那人, 也锁定了几个人选, 可惜都不能确定，而秦柳这次来, 却是给他送来了一样好东西。

一种针对人的大脑，让人不得不说实话的……□□。

“也不知道秦柳是从哪里弄来了这种药，要是药效跟她说的一样好, 来路也正常就好了。”程旭泽看着对面的我不要饿肚子，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还是说了真话。

“这种药剂, 是不是有副作用, 会损害大脑？”师青阳定了定心神，打下了一行字。

“是的, 秦柳说, 这种药有很大的几率会伤害大脑，所以我要使用, 必须小心, 不能让人抓住把柄。”程旭泽点了点头：“这一个多月, 程宏的日子过得不太好, 秦柳和两个孩子也受了点影响，估计就是因为这样, 她才会来找我, 不过, 就是不知道她的这药是从哪里来的，黑市真的能买到这样的东西？”

师青阳看到了屏幕那头程旭泽严肃的表情，自己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凝重：“如果我没有猜错，这药应该是从封家得来的。”

“封家？”程旭泽一惊：“封云鸿的那个封家？”

“没错，就是封家，封家在帝都有个研究院，里面研究了不少违禁药物，这种药应该就是其中一种，就是不知道你的儿媳妇是怎么弄到手的。”师青阳打下了一行字，这种药他其实很熟悉，因为他曾经吃过。

那个时候，这种药已经经过了改进，至少，对大脑的损伤就降低了不少，要不是这样，他在过量服食了之后，副作用也不会仅仅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思维混乱。

这种药，并非没办法抵抗，只要意志坚定，至少可以保持一点神智，当初封家人想知道他变强的原因，给他喂了药之后，他就还有点思想，再加上他自己当时对自己为什么会变强这一点也不怎么清楚，最后就硬是没把蚁穴的事情说出来，来来回回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后来，殷家什么都没从他身上查到，他又思维混乱，对他的看管也就放松了许多……要不是因为这样，他绝不可能知道全能药剂的方子。

师青阳想到当时的事情，脸色难看。研究所的这种药给过不少人，但这样的东西是明令禁止的，所以没有特殊的关系，没人能从研究所拿到这样的药，秦柳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难道，秦柳跟那个研究所有关？

“封家竟然研究这样的东西？”程旭泽也有些震惊：“这样的药我要是用了再被别人知道……”

“没事，这种药事后很难查出来，只要小心一点，也不会有破绽，你完全可以用，不过你应该多注意一点程宏和秦柳。”师青阳继续打字，眼下的情况，这种药是最好用的，他感受过那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吐露出来的感觉，更清楚这种药的药性有多强。

“我会的。”程宏点了点头，要是没有我不要饿肚子的这句话，他也许并不会怀疑秦柳，但现在，他却已经打定了主意看好自己的儿子。

程宏这人并不聪明，要是被人当枪使了……

师青阳很快就和程旭泽结束了通话，但一时间，表情却和缓不下来，直到程然从外面走了进来：“青阳，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师青阳关了手上的电脑，笑了笑：“刚才在想事情，然然，药剂配的怎么样了？”程然最近白天每天都要训练，学习药剂制作的事情就被他放到了晚上，要不是他把时间安排的这样紧，也不至于被师青阳揉抚背部就睡着了……

“今天又学了一种需要加入辐能进行配置的药剂，不过差点就失败了……”程然打了哈欠，很想躺下不动了，却又想到了回城时师青阳兴奋的样子：“青阳，你要不要？”

“不用，我们睡吧。”师青阳在程然的脸上亲了亲，程然都已经这么累了，他当然不会再丧心病狂地做点什么。

虽然很想知道殷家背后的那人是谁，但师青阳也知道这事急不得，让程旭泽去处理还最合适。所以第二天，他照例一大早进了郑高远的房间，然后把郑高远从床上拖了起来。

“青阳，你们今天要去打猎，让王清跟着。”吃早餐的时候，程旭泽道。

对此，师青阳求之不得：“谢谢爷爷！也要麻烦王爷爷了。”

“能出城很好。”王清点了点头，显然并不排斥。

几人到达入城口的时候还很早，但盛林吴斯文等人，以及李佳佳叶锦玉却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身上还挂满装备，看到他们，更是满脸喜色。

师青阳却并没有急着出城，而是在城门口四处看了看，最后就走向了一个衣着破烂的瘦子：“你在这里找活干？愿不愿意跟着我们出城，帮我们捡猎物？”

这年头，其实想要衣着破烂并不容易，因为很多人都会将自己不再穿的衣服捐出去，但傅晓华这一身，却绝对称得上破烂，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穿的并不是通过捐赠渠道就能拿到的普通衣服的缘故——他在自己身上，套了五六套破了的作战服。

傅晓华是安杭城的人，和奶奶一起生活，本来两人虽然生活辛苦点，但他的奶奶有养老金，也不至于过不下去，偏偏他的奶奶得了老年痴呆，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古怪不说，还忘记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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