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神色微动：“主奴契约？”
虚空魔女解释道：“就是奴隶契约，一旦契成，她就是你的奴，永远无法反抗你。”
叶凌脱口而出：“做什么都可以？”
虚空魔女笑道：“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你当众羞辱她，她都不会抗议。”
叶凌想象着让苏沁舞毫无尊严地跪下求饶的样子，莫名有些畅快。
——他或许不会杀她，但他一定会让她尝到与他作对的苦果！
虚空魔女察觉到叶凌的心绪波动，并没有太意外。
她遥遥打量着苏沁舞，虽然苏沁舞胸口以下的部分都埋在流沙之中，她还是能从她露出的部分线条推测出苏沁舞周身那浑然天成美感，如若尽心雕琢的美玉。
她甚至能看出苏沁舞的灵魂比身体强得多。
虚空魔女难得露出惊诧的神色：“你这个前未婚妻，有点意思。”
叶凌不以为意：“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
虚空魔女盯着苏沁舞看了又看：“不，我是说她的灵魂和身体不匹配。她的灵魂太强了，不像她这个年龄该有的。”
叶凌皱眉：“什么意思？”
虚空魔女道：“她的身体很完美，锻体非常成功，就是修为明显跟不上，很容易离魂……幸好她的修为跟不上，不然你死定了。”
叶凌不喜欢连她都给他唱衰，表情不悦：“我不可能输给她。”
虚空魔女吐了吐舌头：“我也觉得，因为你有我。”
叶凌脸色微缓：“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虚空魔女歪头看着他：“我有一个很棒的主意，你想听吗？”
叶凌道：“说。”
虚空魔女道：“我想夺舍她的身体。”
叶凌猛然一惊：“你夺舍她？”
虚空魔女越想越觉得可行：“如果能夺舍成功，我有了身体，不用再花时间寻找重塑身体的材料，你的仇也能报。你不是喜欢她这张脸吗？以后我天天给你看。”
叶凌：“……”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至高神的神光！”
虚空魔女想到苏沁舞刚刚让云边梧桐飞升的情景，眼中的光芒灼热了几分，“我若是用她的身体站在至高神的面前，你说至高神会是什么表情？”
叶凌想象着她穿着苏沁舞的身体站在至高神面前的样子，心里莫名觉得不舒服。
但如她所说，这确实是个双赢的局面。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把他逼到这种绝境，那张脸他更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正想着，一只青鸾俯冲而下，赫然是追着他们飞下来的郬翱。
叶凌连忙朝他挥手：“郬翱，注意不要碰到流沙！”
郬翱在叶凌的上空化作人形想把叶凌拉起来，叶凌却吩咐道：“先去把苏沁舞带过来。”
郬翱错愕了一瞬，扭头看向陷在流沙里的苏沁舞：“尸体吗？”
叶凌摇头：“不，要活的。”
郬翱想问为什么，但没有问出口，只是依言飞过去把没有抵抗之力的苏沁舞抓起来，丢到叶凌的面前，噗的一声陷在叶凌面前的流沙中。
两人距离相隔仅有一臂。
叶凌近乎贪婪地盯着苏沁舞。
自从他在十二域击败她之后，他们第一次如此这么近地看着彼此。
叶凌眼中露出一抹留恋，伸手去摸苏沁舞的脸。
苏沁舞偏头避开了他的手。
叶凌摸了个空，表情有些失落：“苏沁舞，你是在怪我吗？其实，我最喜欢的人是你。”
苏沁舞成功被恶心到了。
她见过恶心的，但这么恶心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差点就吐了。
他这是以为自己稳操胜券，故意用这种方式恶心她吗？
如果是这样，她只能说，他赢了。
叶凌见她不说话，嗓音放柔了几分，循循善诱：“其实想想，我们根本没有必要敌对不是吗？——我和你是风云十九域这一代天赋最好的两人，我们本该也是一体，如果你能放下成见，我们一同携手，圣域甚至是神域迟早会在我们的脚下。”
苏沁舞惊讶地多看了一眼。
她倒是没想到，他小嘴叭叭的还挺能说。
叶凌是铁了心想招安苏沁舞趁她放下戒心，深情款款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和别的女人走得太近，我其实也不喜欢她们，都是她们自己贴上来的。以后我会和她们划清界限。”
苏沁舞：“噗！”
她连忙把头转到一边压下唇角的弧度。
哎呀，笑场了有点不好意思。
若不是看他一脸认真，她真想给他鼓掌来着。
就不知道他的那些们在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之后听到他这句“我其实也不喜欢她们，都是她们自己贴上来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感想。
叶凌见苏沁舞突然偏头，以为她不信：“只要你点头，我可以立刻向天道发神魂誓言，你不用担心我欺骗你。”
说话之间，他隐隐察觉到什么，猛然对上她转过来的双眼。
他以为她是猎物。
但此时，她分明也是狩猎的眼神！
苏沁舞周身溢出令人心悸的气息，眼神中露出盛放的杀意，犹如花朵绽放——她猛地一记手刃劈向他的手指！
那边手上赫然戴着虚空魔女栖息的储物戒！
早在百米之外，苏沁舞就感觉到了让她脊背发寒的恶意。
她知道，那不仅来自叶凌，更多的是来自虚空魔女。
她之所以无比顺从地让郬翱把她带到叶凌的面前，是因为她知道，距离越近，她能弄死虚空魔女的机会就越大。
果不其然，叶凌对着她唧唧歪歪时，虚空魔女悄无声息地从她的储物戒里飘出来，试图对她夺舍！
一个故意分散她的注意力，一个悄然对她下手，配合得真默契。
苏沁舞冷笑。
流沙海中灵力无效，苏沁舞的手刃是用纯力量击下。
她的身体是在龙潭中不知泡了多久，身体强度超过剑皇，这么简单的一击，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叶凌的手上。
叶凌万万没料到她的力度强到如此程度，抬手抵挡。
啪嚓！
叶凌的手骨断了。
苏沁舞去势未减，一缕神光从手中溢出猛然拍向虚空魔女的魂体！
流沙海中灵力无效，神光却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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