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立即替楚千漓捏了一把汗。
太后这话，摆明了对楚千漓的意见也是很大。
在太后面前耍手段，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令王妃和楚楠栋都在看着楚千漓，不知道楚千漓会如何替自己解释。
却不想，楚千漓竟然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是！楚飞燕之前一直欺负我，今日逮到机会，自然是要报仇的。”
“……”众人一阵无语。
就连太后都一阵愕然。
这死丫头，真是一点都不隐瞒自己的企图！
如此坦荡荡的，反倒让人有些讨厌不起来。
刚才，她是极其讨厌楚千漓的。
太后走了。
楚芊芊也跟了进去。
不知道要聊什么。
令王妃狠狠松了一口气，再看着楚千漓，令王妃急了：“楚姑娘，这里是南冥啊！”
“我知道。”不是自己的地盘，得罪了人家的太后，的确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令王妃心情复杂。
这小丫头，年纪还小，说她不懂事，可她好像什么都懂。
说她懂事，但有时候，又那么冲。
她浅叹了一声。
楚千漓笑道：“这事不管最后什么结局，太后生气也只会生我的气，不会连累到芊芊郡主。”
“更何况，方才太后看芊芊郡主的眼神，多少有些歉意，至少这点上，今日这事芊芊郡主也是值了。”
“可姑娘你……”
“我又不是南冥的人，只要太后不杀我，一切都好说，影响不到我的前途。”
“你倒是乐观。”令王妃叹息道：“你不知道，煜王爷在这里，势力有多……”
算了，言多必失。
这里，毕竟还是在宫中。
“宾客也都到了，既然太后不在这里，我们先去宴会场吧。”令王妃很快恢复了冷静从容。
楚千漓点了点头，回头再看一眼太后他们离开的方向，这才转身，跟上令王妃的脚步。
……
太后寝房。
楚芊芊一直低着头，揪住自己的十根手指头，不敢乱说。
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你很怕哀家？”太后其实并不是什么恶毒的人，甚至可以说，她大多数时候，是很好相处的。
只是，人在高位，这个身份注定了没有多少人敢用真心真性情与她相处。
也是因为这样，当又懂规矩偶尔又会撒娇任性的楚飞燕出现的时候，太后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敢在她面前胡闹的小丫头。
从小时候，就一直喜欢到……刚才。
也许，现在还是喜欢的，就只是刚才有那么一刹那，有些失望了。
她其实很不喜欢撒谎的孩子。
大概没有任何一个长辈会喜欢。
“皇祖母在你心里，就真的如此可怕吗？”太后叹了一声。
楚芊芊吓得忙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
“皇祖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她咬了下唇，好久之后，才小声说：“我从来没试过这样和皇祖母说话，靠得……太近，我……我心里紧张……”
太后和甸嬷嬷互视了眼。
现在的楚芊芊，就坐在太后身旁不远处。
距离，好像的确不远。
但这样的距离，对她另一个孙女楚飞燕来说，再正常不过。
原来这么多年来，她真是如此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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