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江树赶到洗手间。
林婳连忙将秽物冲掉,用清水洗了洗嘴角。
“没事……也许是……昨天没……盖好被子,受……凉了。”
说着,曲腿蹲到地上,整个人开始打寒颤。
“你这叫没事?!走!去医院!”
江树过来抱她。
“不用……去医院,我躺会儿……就好了。”
林婳拖着江树的手臂,朝床边挪,可眼前又一阵阵地发黑。
“疼成这样!哪里是躺得好的?听话!生病了要看医生。”
林婳感觉自己悬空离了地面,急得扒住门把手嚷道:“我大姨妈来啦!没有生病!是……痛经……”
说完,似是虚脱般,指着床的方向,有气无力道:“好冷……盖……被子。”
江树愣了几秒,听到指令,立马走到床边,扯开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稍微暖和些了,虚汗却直往外冒,浸湿了薄衫和被套里层。
江树见女孩仍在发抖,从衣柜里抱出一床冬天盖的厚棉被,又给她裹了一层。
“每个月都痛得这么厉害吗?”
江树摸了摸林婳的后脖颈,心下纳罕:还是凉的。
他回客厅找手机,给在妇产科工作的姑妈江厚珍打电话。
“喂?您现在说话方便吗?”
“什么事?”
江厚珍忙了一上午,刚准备小憩片刻。
“我女朋友经期肚子疼,伴有脸色发白、呕吐、虚汗,症状挺严重的,您能来看看吗?”
“好!我马上过去!”
江厚珍放下电话,火急火燎地跑到江树住所。
咚咚咚!
门应声而开,江树搀着姑妈说:“这边!”
二人快步走到房间,江树拍了拍蜷缩成一团的林婳。
“醒醒?医生来了。”
林婳双眼微睁,白光中一位妇人对她说:“平躺,不舒服的话慢点,然后两腿弯曲立起,好,不要动了。”
江厚珍的手探到女孩腹部下方,左右两边按压着。
林婳痛到表情扭曲。
江树凑她耳边轻声说:“这是妇科触诊,别怕。”
我哪里是怕?!本来就疼得要命,还要用冷冰冰的手在上面按!
林婳心中愤懑,极度难挨地忍了两三分钟。
江厚珍下结论说:“两边都是软的,应该不是宫外孕。”
啥?!
林婳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看向江树。
江树也莫名其妙,和林婳面面相觑。
他定了定神,拉着姑妈往外走。
“我们出去说……”
江厚珍不满道:“我还有话要问,没诊完!你慌什么?!”
“您问我就行了。”
江树压低声音:“她不可能有宫外孕!我们俩根本没睡一张床!”
江厚珍不信,站次卧门口瞄了眼,瞬间有点失落,像是逛街没给自己买东西,尽陪别人在逛。
“我去开点止疼和活血化瘀的药,一会儿派人送来。”
她神情恹恹的,抬脚要走。
江树拦住道:“您不是有话没问完吗?”
“哦。”江厚珍回头,“她月经规律吗?疼多久了?”
“稍等!”
江树跨进房间,猫在床头叽里呱啦了半天,出来汇报:“偶尔提前三四天,平时基本规律,疼是从小就特别疼,吃了段时间的中药,症状有明显改善,到江城上学后,冬天太冷,便又发作了。”
“嗯。”江厚珍点点头说,“平时要注意保暖,不能吃寒凉的食物,适当锻炼,增强体质……”
江树听着,觉得她说了跟没说一样。
“您说的这些只能起到缓解作用,就没有根治的法子吗?”
“有啊!很多原发性痛经的在生育后,症状会自然消失,不用治!”
江厚珍来了精神。
这样啊……
江树的眼珠来回转了两圈,笑道:“您不会是急着抱孙子,故意诓我的吧?”
“秦墨!”江厚珍不可思议道,“你一个临床医学专业的,怎么尽说些外行话?”
“明明自己能解决的事,非得劳烦我跑一趟,书白读了!”
她气呼呼地走到门口,似是想起什么,突然拔高声调:“你明天就要入职正式当医生了!不管说话还是做事,一定要严谨再严谨!我不指望你多么有出息,至少让我省省心,别出乱子!我们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嘭”的一声,门摔上了。
江树:“……”
大约七八分钟的样子,江厚珍的助理来敲门。
递药时转达:“老师说如果吃了药没效果,就去拍个片子。”
“知道了,谢谢。”江树感激道。
助理畏缩地弯了下嘴角,转身匆匆走了。
林婳窝在被子里不想动,昏昏沉沉地侧头把药吃了。
室内开着暖气,温度很高。
不知睡了多久,窗外传来“淅沥沥”下雨的声音。
林婳睁眼,惊奇地发现肚子一点都不疼了。
汗湿的内衣黏糊糊地很不舒服,她进卫生间换了套偏厚的家居服。
时钟指向下午五点。
林婳摸着空空的肚子,捻手捻脚地寻到厨房。
江树正在切菜,抬头发现女孩神采奕奕的,像变了个人一般。
“哟!满血复活啦!”
他左手端起一杯热茶,递给林婳说:“来把这个喝了,去看会电视,饭马上好。”
林婳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有点烫,是生姜红糖水。
她慢慢踱到客厅,望着阳台外湿漉漉的阴雨天。
好闻的生姜味随热气弥漫开来,氤氲出一种家的温暖。
江树端着炒好的菜一样一样摆到餐桌上,招呼她:“吃饭啦!”
林婳几口喝完手里的茶,坐到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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