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珂南真是没有想到在船上能遇到世外高手，这真是让他倍感幸运了。本来此次行军，他早就想好了，就用这两个字，没有想到在过河时，让老船夫给说准了。
“老人家，我真是很佩服您啊！您的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如果能还能活着回来，我必须再次从您这里过河，跟你一起好好唠叨唠叨啊！您等着我，也就是三五天的日子我就到来了。”
“看将军您说的啊！老夫在此等候将军凯旋归来。”
摩珂南又双手抱拳揖礼，向老人长长地鞠躬致谢。
黄河河面并不是很宽，很快就到了对岸，摩珂南要下船了，他看着老人，还想叙说，有些不愿意下船，总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老船夫笑了笑，说，“将军，下次您返回到我这里来，我一定请将军喝酒，到时我们再好好地叙叙。现在请将军下船了。”
“老人家，真的有些不舍，还想跟您好好说说话。”
“我们是有时间的，到时您再听我说。看我说的事对不对，千万要记住我说的那两个字啊！快和狠。半点拖沓和犹豫不决，都会让将军被动难受啊！”
“多谢老人家教诲，在下摩珂南终身难忘。”
“我在此做了几十年渡河营生，算是阅人无数吧！今日遇到将军，也算是我们缘分吧！将军有要事，责任重大，快请下船吧！”
听到此，摩珂南上前紧紧地抓住了老船夫的手，激动地捏得老人生疼。放开手后，他径直地下了船，之后看着划船的士卒，又向对岸划去。
老船夫看着他下了船，只是轻轻地甩了甩手，笑着说，“将军的手劲儿真可大了，我一个老头子，不再是将军的对手了。”
摩珂南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安地说，“老人家，刚才一时激动，请您不要记在心里去了啊！”
老船夫笑了笑，说，“将军真是性情中人啊！”
摩珂南双手抱拳揖礼，看着老人渐渐远去。他知道老人年轻时必须是个将军，或者武士。属于官场上很正直的人了，不知何因而落此为生。可能是因为不得志而从官场上下来了，或者是为了其他的事。
过河后，摩珂南命令过河后的大队人马往北面开去，离河有两三里地远的地方等候，他自己带着两个随从静静地站在河边等候其余的人马。
“晓家成，你带领自己人马离此地两三里歇息，等候后续大队部队过河后，到时我们一起前行。”
“遵命——。”晓家成应答一声后，迅速带着自己的人马向前走了。
摩珂南望着黑乎乎地河面，只是能听到划水的声音，其他的声音并听不到。大队人马过河时，往往把马圈在船中央，士卒们都靠船边。他还不知道老人的名字，等会再问问。
船往来穿行了五六个来回来，等大队人马都过来后，都按摩珂南的命令往后走去，在离河沿有两三里地的地方暂时歇息。
摩珂南始终没有看到老人家，本来想问，见到花里贵二下了船。
“将军，所有的人马都过来了，我们走吧！”
“那老船夫人呢？”
“已经把船顺水划到对岸去了。”
“真是个有意思的老人。”
“我只是觉得这老人有些奇怪，过河时还时不时地哼哼几声，说的话我都听不懂，看来年龄真是大了。”
“哦——，等我们回来后，再跟他好好地说说话，听听老船夫的话还是很有用的啊！走吧！命令所有人马起程，开往冰草湾。”
花里贵二对旁边的亲兵大声说，“快去传将军命令，直接开往冰草湾。”
“是——。”亲兵大声应承了一声，骑马飞快地跑了。
“将军，这大晚上的，我想我们能不能歇息，等天亮后再走。”花里贵二催马上前，与摩珂南并排走着时，轻轻地说。
“花里贵二将军，只有到了冰草湾后，我们才能歇息。没有最快的速度，只是怕停下来歇息。你要知道，我们的敌人是不是也在歇息啊！再说，那个李承漠晚上可以赶马上路。”
“将军，我……”
“请你不要说了，听我的命令就是了。如果我歇息下来，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先行。”摩珂南了他的话说，“只有等我们到了目的地后，我们干什么都可以。”
“那今晚上可能得走一个晚上了。”
“到寅时我们可以歇息，到那时我们等到天亮后再走，我估计到达冰草湾时，可能就是午后了。我们就在哪儿安逸地等待他们了。”
花里贵二不再说话，紧紧地跟在摩珂南后面。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主帅的决断，必须服从。
人最好不要闲下来，只要是闲下来后，就有可能想起很多事。
花里贵二想着伏允可汗让他处决人的话，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摩珂南将军啊！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他如何跟其他二位将军说起呢？他们会听自己的命令吗？
再说，现在离摩珂南很近，随时都可以杀掉他。但这样的话，可能这六千西海狼队的人都指不定不会听他的话，到时真的麻烦了。他觉得自己心里都是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伏允的话。
摩珂南并不知道花里贵二如何想事，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看了看四周，都是黑暗时刻，但人马都能够坦然行走。
于是，他就想起了一句话，说是夜无色。夜究竟是什么颜色，他真的说不清楚，但他始终相信夜是无色的，无论别人如何想。
见花里最贵二不说话，摩珂南转身看了看身后的他，直接就问。
“花里贵二将军，此次我们到河西来，虽说是远离喹谷浑和凉州城，来掳获凉州大马，你有什么高见没有？”
花里贵二正想着心里的鬼事，突然听到摩洛哥珂南在问他，心里一惊，急忙说道。
“将军，我一切都听您的命令。只要能把凉州大马弄回去，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
摩珂南笑了起来，说，“明日你就好好地歇息，等后日早晨，那就是我们收获的开始，不过明日，也是最为关键的时候，千万不可大意。”
“那当然了，我们必须听将军您的啊！”花里贵二笑着说，“将军，您说大可汗为了这群马，却让我们奔袭千里，到底划算，还是不划算啊！”
“呵呵，呵。”摩珂南笑了起来，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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