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呦呦早上起床时，身边的位置早就空了，连余温都没有。
自从说出国的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进入一个冰点，墨深白倒也不是跟她冷战。
该说话的话会说，该做的运动也会做，只是比之前多了几分凶狠，还会弄疼她。
只是好像没有之前那般温情脉脉。
习惯性先看手机，好几条微信，许嘉鹿和往年一样，发了二十个200的红包，苏兰絮也发了红包，祝她生日快乐。
还有就是程莹的语音，祝她生日快乐，提醒她中午回来吃饭。
许呦呦逐一回复消息，起床去洗漱，上午有课，她先去了一趟学校。
放学准备回家时，被康明城叫住了。
康明城是询问她出国的事考虑的怎么样。
许呦呦神色犹疑，“我、我还没考虑好。”
康明城语重心长道：“时间过得很快，你要尽快做决定，这关系到你的将来，不要感情用事，否则将来你会后悔的！”
许呦呦点头，“我知道了，康老师。”
康明城点到为止没有多说，放在身后的手拿着一份礼物地给她，“生日快乐。”
许呦呦一怔，“康老师，你怎么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希望你的前途坦荡。”康明城神色坦荡，脸带笑意，“等你功成名就，可不要忘记老师。”
许呦呦腼腆地笑了笑，“老师放心，绝对不会的。”
***
许呦呦回到许家，佩姨早已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程莹这次送了她一条最新款的项链，而许建树老规矩依然是塞钱。
许呦呦推拒不要，“爸爸，我钱够花了，你不用总给我钱。”
“钱哪有够不够花的，还不是有多少花多少，听话！爸爸给你就拿着。”许建树神色严肃，强制性把卡塞进她的口袋里，“我知道墨深白不会亏待你，但咱们家有钱，爸爸养得起你！”
许呦呦还没有工作，他担心呦呦总花墨深白的钱，在墨家会没有底气，挺不起腰杆子。
“我没有花他钱，我自己也有赚钱。”许呦呦解释。
许建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爸爸知道你很能干，不过你现在还是学生，学习已经很累了，不用去接兼职，有空就多和同学出去玩，要劳逸结合。”
许呦呦见他坚持，拒绝不了，只好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许建树露出欣慰的笑容。
程莹送她出门，“今天你生日，墨深有没有说怎么给你过？”
“他白天有工作，所以晚上会陪我一起过生日。”许呦呦不想她担心，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其实大白没有说要帮她过生日。
程莹点了下头，“那就好。”
许呦呦上车前，转头看程莹，“妈妈，要是我能出国学习，你觉得怎么样？”
“出国？”程莹脸色立刻紧张起来，“你要去哪里？”
“巴黎。”许呦呦回答。
程莹没有像她预料那般一口拒绝，而是思忖片刻，轻声道：“做父母的都不希望子女离自己太远，尤其你还是个女孩子，可是——”
话语顿住，话锋一转道：“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女性越来越独立，有自己的思想和追求，你应该也有自己的追求，爸爸妈妈不会阻拦你追求自己的梦想！你也不要担心经济问题，爸爸妈妈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许呦呦鼻尖一酸，主动抱住她，“谢谢妈妈。”
……
许呦呦回到揽月居，墨深白并不在家，管家上前接过程莹让她带回来的东西。
“太太，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下午没课，陪我爸妈吃过饭就回来了。”许呦呦说完，又忍不住问出口，“大白有打电话回来吗？”
管家摇头，“太太是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给先生打电话？”
许呦呦摇了摇头，上楼换衣服了。
一下午许呦呦都在房间里查看关于巴黎美术学院的事，傍晚的时候楼下传来动静。
以为是大白回来了，ipad都没来得及关，一路飞奔下楼，到楼梯口看到走进来的许嘉鹿抱着谢予慕，旁边跟着云幼微，涌上眉梢的欢喜瞬间退回去了。
“哥，你们怎么来了？”
“谁让你不接电话！”许嘉鹿放下谢予慕，抬眸看向她，“墨老狗还没有回来？”
许呦呦摇了摇头，请他们进来。
云幼微的脸色苍白，手里却提着一份蛋糕，“我听许嘉鹿说今天是你生日，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这个蛋糕是慕慕为你挑的。”
“谢谢。”许呦呦让管家接过蛋糕拿去厨房放好，又让佣人泡茶。
许嘉鹿刚坐下嘴巴就闲不住地问：“你过生日，墨老狗都不提前下班帮你过生日？”
心头失落，但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出声维护，“可能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
“狗屁！”许嘉鹿在公司也算得上核心高层，公司有没有重要的事，他还不清楚，“狗东西，看我不打电话骂死他。”
拿起手机就拨墨深白的电话，结果关机。
许嘉鹿皱眉，脸色微变，又拨裴川的手机，电话响了片刻被接通了。
“喂，许经理有什么事吗？”
“墨深白呢？”许嘉鹿问。
“墨总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许经理要是有事请等会再打过来吧。”
裴川说完不给许嘉鹿多问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靠！他们在搞什么！”许嘉鹿抬手揉了下眉心，他反应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怎么了？”许呦呦关心地问。
许嘉鹿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云幼微招手把调皮的谢予慕叫到身边，让他老实坐下，轻声道：“可能真有事耽搁了，等忙完肯定会赶回来给呦呦过生日的。”
许嘉鹿修长如玉竹的手把玩着手机，凤眸略显思索，没说话。
许呦呦转移话题道：“既然来了，今晚就在这里吃晚餐吧，我亲自下厨。”
“不用了。”云幼微婉拒她的好意，“我就是陪慕慕来给你送蛋糕的。”
她已经放弃了嫁给墨深白的念头，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留下来。
“慕慕不想吃我做的炸鸡排吗？”许呦呦看向谢予慕。
不知道大白晚上会不会回来，她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过完这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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