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灵素回答的很巧妙，因为朱八可能就在附近，如果自己说朱八是天妖，万一被朱八听到就麻烦了。
“那你为什么要吹笛子鼓动那些妖兽攻击南城？你知道妖兽攻击南城会死多少人吗？”
吴昕还是那么善良！
吴昕的追问，白灵素非但不恼，内心深处反而又多了几分对吴昕的尊敬。
以前在世俗的时候，白灵素不是很喜欢吴昕。但相处久了，白灵素才发现。吴昕的言行和她的内心很不一致。
在甄诚的所有女人中，吴昕是甄诚的最爱。很多时候，白灵素就在想，甄诚到底爱吴昕的什么。
相处时间长了，白灵素慢慢的明白了，吴昕那颗善良的心和对甄诚那坚贞不渝的爱，不是自己等人能比的。
吴昕可能失忆了，但吴昕那善良的性格却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在这弱肉强食的蛮荒，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身不由己吧！”白灵素苦笑，目光看向南城的方向，幽幽感叹道，“人族与妖兽，从盘古开天辟地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人族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要，却把妖兽的性命看得很卑贱，你觉得，生命与生命相比有差别吗？”
“妖兽不进攻南城的时候，人族就外出游猎，或是猎杀，或是抓捕。祸害完低级妖兽，再去围捕高级妖兽。人类对妖兽的血腥杀戮，发生过多少次？又有谁会去怜悯妖兽一族的遭遇呢？”
跟妖兽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白灵素甚至没觉得，这妖兽跟人类有什么不同。与人类的勾心斗角相比，妖兽一族要简单得多。
吴昕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白灵素。对于白灵素所言，牙尖嘴利的吴昕突然间找不到充足的理由来驳斥。
在丹塔的时候，杀死了多少只凰鸟，连吴昕自己都不记得了。
不死不生，这是吴昕从凰鸟身上感悟到的真理。可是，难道人族屠杀妖兽，就以此为借口吗？那反过来说，人族被妖兽伤害，似乎也无懈可击了。
吴昕很清楚，自己的身上，有飞凤公主的精血。从这个意义上讲，自己是妖兽，还是人族呢？
为什么人族杀戮妖兽是合情合理，而其他各族攻击人族就大逆不道呢？
吴昕不讲话，白灵素继续说道，“甄诚来这里的目的，其实跟你一样！”
“一样？什么一样？”吴昕看了一眼甄诚和朱八消失的方向，有些生气的说道，“他肯定是来勾搭女人的！如果不是，我就天打雷劈……”
“轰——”
“轰——”
“轰——”
吴昕的话还没说完，南城的方向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吴昕和白灵素站立的地面都在颤抖，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火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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