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经理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杨凡。
不知为何，现在他有点把杨凡当成主心骨了。
总觉得，跟着杨凡的意见走，应该不会出大错。
杨凡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经理这才答应了褚青云。
随后，把原来的那幅《万鸟图》给拿出来。
他并没有告诉这个人这幅画是赝品。
他想看看，这褚青云能不能看出来这是赝品。
既然褚青云号称是褚遂良的后人，那总能判断出，这是不是他祖爷爷的作品吧？
很多大文豪大画家的后人都有家传秘方，能够判断出真伪作品。
褚青云也拿出了一个放大镜，而且看样子比胡经理桌子上那个还要高级得多。
他把《万鸟图》摊在桌子上，仔仔细细地观看，比较。
比经理观看的时候也要认真得多，每一个细微的地方都不放过。
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褚青云这才放下放大镜，惊喜交加地对经理说：
“没错，这就是我祖爷爷的画作，他的绘画作品不多，所以，了解的人也很少，但我们家人鉴赏绘画的能力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应该不会有错。”
“胡经理，这幅画能不能卖给我？毕竟是我祖爷爷的作品，我们家人都很想把它买回去！”
胡经理沉吟了片刻，随后打了个电话出去。
几分钟之后，才答应了褚青云的要求。
在这个过程里，胡经理跟杨凡有不止一次的眼神交流。
之所以卖画给褚青云，也有杨凡的意见在里面。
杨凡在见到褚青云的第一眼，就觉得他非常熟悉。
隐约记起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褚青云看画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了。
这个青年绝对不是什么褚遂良的后人，而是一个古董倒卖贩子，专门以倒卖古董为生，因为太过刁钻和贪心，还上过森罗殿的黑名单。
以此，杨凡推断出褚青云之所以要买褚遂良的这幅画，应该是倒卖用途。
因而，他索性让经理将计就计，说不定还能钓出大鱼来。
在胡经理的安排下，这位感觉自己身份非常隐秘的古董奸商，以一千万的价格把《万鸟图》给买了下来。
而后，双方交付拍品和钱账之后，胡经理恭恭敬敬地把这位所谓的褚遂良的后人给送出了大门。
此时此刻，他当然也看出来了这个青年并不是什么书法家的后人，而是对《万鸟图》有着觊觎之心。
虽然《万鸟图》不是真的，但却是当初他们拍卖中心真金白银几十万块钱买回来的，因而被这人给买走了，他还是有点担心的，担心拿不回来。
只是上官家族让他听杨凡的，杨凡又要坚持这么做，他也没有办法。
回到办公室，胡经理立刻把求救的眼光投向了杨凡：
“杨先生，我们现在要不要报警？”
“不急。”
杨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悠哉悠哉地拿了瓶红酒，慢慢地喝着。
牛乐天更不着急了，信杨凡者得永生，他早就明白这句话是真理。
只要跟着杨凡走，一定不会以出太大的差错。
再说了，那副《万鸟图》也不过是一幅赝品而已，还是杨凡画出来的。
如果杨凡愿意，随便画个十几二十幅，那就绝对发财了。
牛乐天转着滴溜溜的小眼睛，在想，到底该怎么说服杨凡多画几幅这样的赝品，让他可以大发一笔横财。
杨凡有灵眼，焉能不知牛乐天在想些什么？
但是他模仿名人字画也不过是个人兴趣而已，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个本领来赚钱。
而且因为他模仿的字画其实蛮多的，这幅褚遂良的《万鸟图》是怎么流传到外面来的，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送人的画作有很多，但那些人身份高贵，都不会拿来卖的。
除非是……别有用心的人偷的，比如就像这些古董商人，为了牟利不择手段，想尽办法把画给弄出来，这都是有可能的。
至于那幅《万鸟图》，虽然被这位褚青云给带走了，但是绝对跑不出杨凡的手掌心，刚刚在大家伙都不注意的瞬间，杨凡已经悄悄贴上去了一个微型的追踪器。
不管这家伙把画带到哪里，追踪器都会告诉他们确切的位置。
而现在这个时间，追踪器的信号一直还在跳动，应该还在路上。
要动手，也是等这家伙到了自己的窝点再动手。
牛乐天灵敏的嗅觉闻到了一丝跟着杨凡破大案的味道，马上来劲了。
他从小就是想当个侦探，但是大学没考上，也就没当成。
没想到，过了而立之年，居然还有这样的机会。
他不由得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杨兄弟，不管你一会干什么，都算我一个，行不行？”
“我也想去抓那个混小子！”
一想到那混小子可能是一个古董贩卖团伙的人，牛乐天就激动得不要不要的：
“这是大案啊，刚刚那幅画就花了1000万呢，如果再有别的古董，那绝对是个超级团伙，如果能把这一伙人给抓住了，自己就能立个大功！”
“到时候就能在女儿面前显摆显摆，老婆肯定也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杨凡无可奈何，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以为我是闹着玩呢，那些古董贩子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人，说不定他们还有枪，跟着凑什么热闹，搞不好连小命都没了！”
牛乐天还是不服气：
“可是我也会打架，我身手还是不错的……”
说着，就摆出一个李小龙嗷嗷的造型：
“你看我扮演李小龙的造型，比周星驰还像呢！”
杨凡和胡经理的嘴角都是一抽，还李小龙、周星驰，这明明是洪金宝好吧！
最后，杨凡实在拗不过牛乐天，只好答应带他去见见世面。
只不过，在去之前，杨凡还是要安顿好苏凤灵。
但他想亲自送苏凤灵回家的时候，看见了袁清风。
这小子一脸苦哈哈的表情，应该是在等他父亲带小魔王过来向杨凡道歉。
杨凡朝他招了招手，袁清风看见了，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
他还真有点担心，杨凡把小魔王的账都算在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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