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表演够了，死吧。”浑身泛出白光的卫仁笑着，对着白灵运曲指一弹。
一道气弹直接飞出，将白灵运胸口打穿，是真的击穿，从背后带出了一片血雾。
“就算再耐打，心脏被打穿了，你还能活吗？”卫仁收回了手，一脸微笑。
白灵运瞪大了眼睛，身体有些摇摇晃晃，似乎要做出什么动作。
卫仁也盯着他看。
然后白灵运伸手向着卫仁比了一个大拇指朝下的动作。
“心脏在左边，你该报名学习解剖学了。”
卫仁一顿，不是，你都快死了怎么还不忘记噎人呢。
白灵运嘴上说着话，内心疯狂到：“动啊，动啊，动啊。”
周围的地气潮汐被他不断搅动，速度在不断加快，形成了缓慢移动的漩涡。
而且随着白灵运的搅动，这地气漩涡还在不断地加速旋转，只不过加速太慢，白灵运心中再焦急，它也不快哪怕一点儿。
“那好吧，谢谢你的提醒，是左边吗？”卫仁又抬手，似乎准备再弹一下手指。
“喂，岂不是我说心脏在腹部，你又会瞄准腹部？”白灵运看到卫仁又要来一下，便说道。
卫仁手停住了，他稍微想了一下。
然后笑着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我就。”
说着他举起了手，白灵运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力量聚集在了他手中。
卫仁的声音和面色一下变得狰狞起来，“那我就把你整个都打成碎块吧！”
白灵运额头有些见汗，他感觉到那力量太过庞大，如果他真敢硬接，估计就真的凉了。
卫仁手一挥，一道巨大的气浪朝着白灵运碾压过来。
白灵运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过那气浪面积够大，但是速度却稍微慢了一点儿。
白灵运拿出了云雀游的抬手架势，加上地气诀状态的力量，猛地一个侧移，躲开了那气浪，随便把自己摔到地上，摔了个七晕八素。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白灵运听到了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
他没有在地上久趴，立刻就忍着浑身疼痛站了起来。
这种时候躺在地上就真的是找死，活靶子一般。
白灵运看向站在一丈开外的卫仁。
这时候卫仁呆立在原地，他将自己的手伸向自己的脸。
在他的脸上，裂开了一道寸长的缝隙，就像是崩裂了皮肤，但是这裂开的皮肤内并没有血液流出，而是不断涌出炽白的光芒。
“不，不对，不会，这只是小伤口。”卫仁语言混乱地说着。
然后又是一声布帛裂开的声音，他额头又出现了一道寸长裂缝。
白灵运都看呆了，你这什么鬼。
“卫仁，你也要变成光了吗？”白灵运一时没忍住，开启了吐槽模式，“光之巨人，是你吗？”
“不，不，不……”卫仁双手齐上，似乎想要按住那些伤口，但是还是不断有布帛断裂的声音响起。
甚至卫仁脸上身上已经渐渐开始掉渣了，那是一些泛着光的细小碎片。
“明明我是武帝，我有无限的寿命，我是四百年第一位武帝。”卫仁不断伸手，似乎想要拾取那些碎屑粘回自己身上。
虽然他一阵挥手快如风，但是丝毫不能阻止自己掉渣，那些碎片还是缓慢却坚定地掉落着。
“唔，呵呵，”卫仁最后突然笑了，不过这回是带着苦涩的笑声，“明明武帝是无限寿命，为什么还会燃烧寿命而死！？”
他有些呆滞着坐了下来，那些白光的碎片向着四周散去，卫仁整个人都包裹在了一片炽白光点之间。
白灵运沉默着想了几秒。
“也许武帝的无限寿命是将自己的寿命锁住，让它不再流逝，而不是有源源不断的寿命源泉。”白灵运这时候说道。
听到这话，那安静坐在无数白色光点中的卫仁也低头沉默了。
卫仁沉默了许久，他身上还是不断有光点在涌出。
看起来他好像还要持续这个状态很久，但是具体多久，白灵运也真不知道，毕竟这东西他也没见过。
但是应该会不短吧，燃烧寿命这种事，武圣就有差不多五百年以上的寿命，武帝想来锁住的寿命也不会比这更少。
五百年的寿命，再怎么说也会燃烧许久吧。
“看来无法挽回了啊。”卫仁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
他又使用了一些秘法想要挺住自己寿命燃烧的状态，甚至服用了一粒冰棺秘丹。
但是这些都没有用，连减缓都做不到，周围的炽白光点还是以一种固定的速度缓慢且坚定不移地从他身上散开。
“即然如此的话，”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一下子站了起来。
白灵运这期间还是不断忍受着浑身的疼痛，加速着四周地气潮汐的旋转。
白灵运看到卫仁这幅下定决心的样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卫仁又继续说了下去。
“无法逆转的话，”他大吼着，“那就让你们所有人，还有这座万安城，一起为我陪葬吧！”
你这突然变得这么有动力怎么回事，白灵运这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停下搅动周围地气潮汐的行为。
他至少有着底牌，不会坐以待毙，而且看起来，这卫仁虽然在不断掉渣，但一时也掉不完。
周围的地气已经可以明显看见在缓慢地旋转了，而白灵运还是没有停下，地气的潮汐还在加速转动。
但是还是不够，白灵运知道自己还要想办法争取时间。
“卫仁，为什么非得毁灭万安城不可，你不是万安城的城卫首领吗，这里是你应该守卫的地方不是吗？”白灵运问道。
卫仁站在那里，稍微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回到：“为四百年来第一位武帝陪葬，难道你们不应该觉得荣幸吗？”
白灵运嘴角一抽，好像这家伙已经不是正常人了，这话我该怎么接？
“呃，卫仁，你想想，你应该有亲人吧，你的父母，儿女，你的兄弟，难道你不想见见他们吗？”白灵运又道。
卫仁稍微一偏头：“很快就可以见到了，他们都死在了战争之中。”
“诶啊？”白灵运一阵头疼，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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