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说,“没有,手机被那位张公子给抢走了。”
她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耗子”的名字,只能用张公子来代称。
傅淮希愣了一下,轻声安慰她,“明天我去帮你要回来。”
说完,他才掏出手机给高扬打电话。
彼时高扬正坐在飞往燕京的航班上,电话自然是打不通的,傅淮希也很快想到这一茬,他挂断电话,淡淡道,“安全起见,今晚你别回酒店了。”
方从缘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可是不住酒店又能去哪里呢?傅淮希突然感到一种难言的烦躁。
相对无言,车厢中寂静一片。
傅淮希觉得车厢里有点闷,他摁下了一侧的按钮,在密闭的车窗被摇下的瞬间,有风顺着缝隙渗入,凉爽的夜风拂面而来,他却觉得心底的烦闷没有一丝半点的减少。
虽然丝丝缕缕的凉风让他混沌的脑海越见清明,他很清楚,他应该送她去高扬的公寓。
可是相比较这样的行为,他宁愿她去住酒店。
这样荒谬的想法闪现脑海的刹那,傅淮希猛地皱紧了眉头。
他今晚太出格了。
这是好友的女人。在心底里将这番话来回默念了好几遍后,他终于能再次平静的驱车离开。
前往高扬在燕京的公寓。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在跑车转弯滑过一道道陌生的街口后,方从缘轻言细语的问出声。
“去扬子的公寓。”傅淮希淡淡回道。他的语气又变成了两人初相识的时候,那种刻意的疏离。
方从缘自然体察到了他又想要在两人之间画出一道楚河汉界的意图,但是对此,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不像是高扬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放荡不羁,傅淮希这人,有种天生的优越感。
而这种优越感不仅仅是建立在他良好的家世背景上,更是因为他对自己近乎于严苛的自律,这才是他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关键。
征服他,就像是在大海中扬帆,无论起起落落,都要稳得住才行。
心上打定主意,方从缘好似对他的疏离恍然无觉般,她低声建议道,“要不……还是去酒店吧。”
她的娥眉微蹙,显得有些为难。
傅淮希挑眉,对于她会提出这种抗议而感到吃惊,去男友家住不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吗?除非,他们两个还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
对于这样荒诞的猜测,傅淮希很是嗤之以鼻,扬子的为人,再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了。
没有吃到手的女人,他会认可她女朋友的身份?!
深邃的眼眸中霎时间闪过一道暗光,一种莫可名状的异样感在心头涌上。
傅淮希没有回话,好似充耳不闻,前行的方向仍旧是高扬的公寓。
傅淮希此番作态,方从缘竟然有些拿捏不准他的心思,遂也不再提刚才的话,只暗恨这人倒真是阴晴不定。
一时间又想起再过个一时半会儿高扬估摸着也要赶过来。
和高扬太亲热吧,傅淮希指不定将疏离的高墙竖的更甚,可要是不亲热吧,万一高扬不乐意了又要怎么办。
头疼……方从缘也忍不住按了按鬓角。
等红灯的时候,一侧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是高扬回拨过来的。
“找到缘缘了吗?”他的声音焦急中又带着几丝疲惫。
“找到了。”傅淮希淡淡应了声,听到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他又接着问道,“你下飞机了吧?”
“刚下,缘缘在旁边吗?我打她电话一直是关机。”
“在,我正打算送她去棠悦公馆。”
棠悦公馆是燕京的高档公寓之一,初开盘的时候高扬就在里边购置了一套跃层,作为来燕京办差时的暂住地。
高扬闻言立时拧眉,想着缘缘就在傅老三的旁边,他将话语压低了几分,“你送她去那里干嘛?!上次不是在那儿开了Party吗?也不知道收没收拾。”
最重要的是,他以前包养过的女人在棠悦公馆住过一段时间,他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清除掉那个女人的痕迹了。
傅淮希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沉声说道,“那就去酒店。”
“不行!”高扬想也不想就断然回绝了,他垂眸思索了一阵后,才又试探性的问道,“能不能去大院里头住?”
傅淮希皱眉,知道他是在说海政大院,里面的确很安全。
他犹豫了几秒,在透过后视镜看到她低垂着的眼睑后,终于出言答应了,“那你待会儿来阜新路。”
高扬连忙应了声。
抵达阜新路的时候已近深夜,有警卫兵在大门口彻夜守卫,两侧的路灯将来时路照耀的无比明亮,恍若白昼。
跑车在关卡处停了不到半分钟就被放行了,等车子滑进大院之后,一侧的警卫室中有人拨出了一个电话。
跑车顺着车道前行了几分钟后,方才的灯火通明已经转为了漆黑一片。这里边多是些干-部家属,作息规律,到这个点上,大部分人都睡了,宿舍楼里只有少数几户还亮着灯。
和一般人所想象中的高-干大院不同,普通的机-关人员和机-关-干-部都是住在大院里的宿舍楼,通常只有高级干-部才能住在园中园里,由专人守卫。
阜新路的两侧原本是海-司大院和海-政大院,傅淮希的父亲下海前是海-政中层,因而也是住在阜新路的宿舍楼中。直到他发迹之后一家便搬出了高-干大院,毕竟宿舍楼已经配不上他地产大亨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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