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云似是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这么问，偏头瞧了瞧她：“祖父不是一并教我们俩的吗？”
席泠：残缺不全的剧情记忆真的要命。
她对他笑了一下，试图忽悠他：“我给忘了嘛。”
叶卿云歪着头，定定瞧了她一会儿，然后忽地踮起脚尖，抬手摸了摸席泠的额头，然后用力地抿了抿唇，小声道：“是不是被烧糊涂了？”
席泠一下子皱起了眉，抬手拍掉叶卿云的手，小小地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些什么？”
叶卿云微微睁大了眼眸，低头揉了揉自己的手背，抿着唇，神情带着两分的委屈。
席泠又心软，抬手抓了他的手，摸了摸他的手背，小声问他：“打痛了没有？”
叶卿云摇了摇头，抽回手不然她看，然后对她露出一个笑：“没有的。”他似是怕席泠愧疚，自发地转移话题道：“姐姐我饿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胃，轻轻扑闪了一下眼睫毛，盯住席泠不放，软绵绵地请求：“姐姐可以做饭吗？”
叶卿云的眸子一直盯着席泠，他眼瞳极黑，此刻带了几分请求的意思，看着格外的叫人心软。
席泠转身去了灶台，一边生火做饭，一边想着那些书的事情。
之前她以为原主的爷爷只是顺手捡了叶卿云回来，便是和叶卿云说自己女扮男装是为了护他，也不过是忽悠他的。
可现在瞧起来，那个猜测却极有可能是正确的。
按照她今天买书时候的那个价格，那一屋子的书，要是都卖出了，起码可以换上近百两的黄金。
而且她之前便觉得，原身的姓名太过书卷气了一些，怎么都不像是个村里人能起的名字。
原主的爷爷势必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的出路只有考取功名然后做官，而能让一个读书人心甘情愿地养育别人的孩子，还甚至愿意为此牺牲自己孩子的理由，只有——
忠君。
叶卿云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席泠炼了点猪油放到一边，将早上带回来的几株野菜给洗来，剁碎了混到面里，弄了个面糊糊出来，然后摊在锅里。
她等了片刻，将饼翻了个面儿，正打算将灶膛里的木头抽出来几根，以免火势太旺，一迈步便瞧见了蹲在灶膛前的叶卿云。
席泠皱了眉，将他拨到一旁，一边抽着木头一边问他：“阿云在这里做什么？饼很快就能好了，你再等等。”
她折回到锅旁，结果叶卿云又跟着她过去了，紧紧挨在她的身旁，一会儿望望锅，一会儿瞧瞧席泠的脸，最后还是小声道：“姐姐有点儿不一样了。”
席泠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顿。
然后叶卿云已经将脸颊贴到了她的手臂上：“姐姐以前冷冰冰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喜欢我。”
席泠偏过头看他，然后垂了一下眉，刻意压了一下嗓音，带着两分冷淡的意味：“爷爷临走前嘱咐我照顾好你。”
她这么胡诌了一句，又忽然认真起来，将沾了面粉的手在他的脸颊上抓了一把，然后道：“发现你也不是个叫人讨厌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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