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禁闭室的门前,我高声的对着里面喊:“大山,是我,左昊军,开门。忘了我跟你说过吗?真正的男人是不会逃避任何困难的,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里面的声音消失了,不大一会,房门打开,大山站在了我的面前。看着眼前的男子,我真的没有办法把现在他跟从前的大山联系起来,深陷的眼窝,蓬乱的头发,血红的眼珠,满脸的胡子看得出来很久没有打理了。身板也不像从前那么挺得笔直,消瘦的脸颊已经看不出过去壮壮的样子了。
“小军,你来了。俺爷爷不在了,部队也不要俺了,俺该咋办啊?”看到在基地对他帮助最大的我来到他的面前,大山的眼眶中渐渐的湿润起来。
我走到大山身边,看到大山这个样子,可以想象出他为这两件事受到了多大的煎熬,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大山,狠狠的拍了拍大山的后背,语气同样有些激动的说道:“大山,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也不想爷爷在天之灵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吧?振作起来,现在我来了,我带你走,带你去一个新的地方。”
“俺不去,俺哪也不去,俺爷爷临死前告诉俺,一辈子不离开部队,为国家保土卫疆,现在爷爷不在了,俺不能离开部队,俺等着领导开恩,不要让我转业。”大山摇了摇头圆眼怒瞪的说道,说完站起身就要回到禁闭室中。
“张大山,立正。”一身高喝,发出声音的是黄政委刚才出去领进来一个彪型大汉,40多岁的年纪。
“到。”大山下意识的站直身体,才看到喊住自己的大汉:“师长,你是来告诉俺,俺不用离开这里了吗?”看到自己的师长来找自己,大山还以为自己可以不用离开自己心爱的部队了呢。
“不是,你还是得离开这里,这一点是不用质疑的。”听到自己师长的话语,大山有些希望的神色马上暗淡了下去。“但是,现在事情有了转折,你必须离开这里,但是不用离开部队,你还是可以在部队中继续服役。”
“真的吗?师长,我不用离开部队,那你说我必须离开这里是什么意思?”大山听到事情有个转机,着急的问道。
“你有一批好战友,一个个尽力的帮助你,尤其你这最后一个来的战友,沟通了上级领导。”说到这里师长转动眼珠看了黄政委一眼继续说道:“现在你的关系已经被别的军区接收,也不会在你的档案中留下污点,感谢一下你的战友吧。”
大山知道自己不用离开部队很是兴奋,眼睛注视着我,想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走到师长的身边,接过师长手里大山的档案袋,转身对着大山说:“我说过,我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大山,一切都过去了,为以后好好的活着吧。”
之后的几天,我陪着大山送走了请假出来的叶海,耽误了这么多天,叶海的部队也着急要他回去。我又陪着大山回到他从小张大的村庄,拜祭了大山的爷爷,看着大山跪在爷爷的坟前痛苦流涕,不停的自责,我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话都无法安慰大山的情绪,只是站在大山的身后默默的等待。良久,大山在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对着坟墓低声说道:“爷爷,我没有离开部队,我的战友帮助了我,我要离开这里了,以后会时常回来看您的。”
我也站在了大山爷爷的坟前,对着这个无名的英雄,参加过无数战役的老人,独自抚养一个孤儿的好人,我也尊敬的鞠了一躬,拽起跪在地上的大山对着坟墓说:“大山爷爷,您安心的去吧,我会好好的照顾大山的,会拿他当自己的亲人一样的,您就放心吧。”
我又陪着大山回到老部队,跟从前的战友告别,看着大山和战友们一起因为事情的圆满解决欢呼、一起喝酒、一起干杯、一起感受离别的伤感、最后一起喝醉,我深深的感受到大山对这个部队的深厚感情。
当大山在黑龙江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后,我们准备回到天京。黄政委和师长一起来送我和大山,黄政委握住我的手让我给周为民带好,那边大山和自己的师长紧紧拥抱。
我在火车上的时候跟大山说让他帮我去训练一些士兵,并且苏国和王志也在那,大山听到能碰到老战友也很高兴,对于我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我心里也一阵轻松,终于不用在受累去训练那些士兵了,可算找个替死鬼了,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坐在我对面的霜儿看到我的表情,听到我和大山的话语,就知道我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了,捂着嘴轻笑不止。由于有外人,我和霜儿也没有说话,装着不认识。
我用眼睛瞪了霜儿一下,也没有阻止霜儿忍不住的调笑。
回到天京,本来我想带着大山回家一趟让家人认识一下大山,大山拒绝了我,说要好好的做出一些成绩才对的起帮助他的人们,让我直接带他到基地去。
尊重了大山的意愿,我带着大山直接来到基地,把他介绍给孙天,告知孙天以后这些士兵由大山进行训练,并像孙天保证大山的水平绝对能够训练这些士兵。孙天没有答应我,只是同意让大山参与到训练计划当中,主教官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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