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周轩与三女喝酒聊天,相谈甚欢。
待酒醉时,两女离开,留下了小雪。周轩迷迷糊糊中便与小雪抱在了一起。
李白有诗曰: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
次日午时,两人才醒转过来,小雪依偎着周轩胸膛。
周轩下意识地看向床头柜,才想起这个世界没有华子。
“你说这里姑娘也有强迫的,是怎么回事?”
“这话你可不能说出去,不然我就惨了。”
周轩义正言辞的说道:“绝对不会!我发誓!”
小雪连忙用小手挡住他的嘴巴,轻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这些姑娘多是被卖到此地。这一个月不接客倒也无妨,两个月便不允了。若是不肯接客,轻则打骂,重则下药。也有客人好这一口的,便予那客人强行要了身子去。总之最后都是要接客的。我们姐妹之间也会劝说,你总躲不过去,何必去受那苦呢。”
周轩轻叹一声,暗思道:都是些可怜之人。
转念一想,其实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今日出了这门,便又是成都街头的小乞丐一名,隐隐想起昨晚似乎便花了六十两,顿觉心疼不已。
唐公子,你在何处?让我抱抱大腿吧。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周轩又问道:“你可有听说被人拐卖到这里的?”
“这倒未有听说。这里的姑娘相处久了,便会无意中讲起自己身世,多是家中有变被卖于此处。当然也有影梅姑娘那样,被发配于此的。是否拐卖而来,其实也能看的出来,倒是没有听说过。周公子何来此言?”
周轩将何土生闺女的事情说了一遍,小雪听闻后摇头:“此地便是官家经营的场所。又非缺了女子,怎么会如此行事?”
周轩一听在理,想来是那何土生失女心切,又加上谣言风语,便想多了去。
午后,在天香楼蹭了一顿午饭周轩便走了出来。
走在路上时,周轩便觉两腿发软,腰酸背痛,想起吕洞宾写的那首警世,顿时大悟,觉得以后不能再来此地,除非有唐公子请客。
待见到王顶府后,王顶府见周轩双眼浮肿,脸色苍白,便问发生了何事。
周轩便说那天香楼确实难闯,恶客甚多,昨晚大战了一夜方归,好在探听到了消息。
王顶府不疑有他,便问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周轩便将小雪之言修饰了一番,转告给了王顶府。
王顶府也觉得有理。
此时何土生又去了府衙探知消息,两人便一起去了府衙。
那府衙在城北,离天香楼倒是不远。
两人到那府衙所在的街头,远远便看到何土生跪在大门口。
待走近时,便听那何土生在那哀求:“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吧。”
那台阶之上,亦有一男子俯身对着何土生说道:“老人家,你女儿真不在天香楼中。这段时间失踪女子颇多,我们也在全力寻找。”
这人身穿快役服饰,便是我们熟知的捕快。
看那神情也是颇为无奈,想是何土生已经跪求许久。
两人相视一眼,便走了上去。
何土生眼角看见周轩,连忙转过头,急声说道:“小哥来的正好,快告诉这位大人我家丫头就在那天香楼里。”
周轩摇摇头:“老丈,你家姑娘真不在那里。”
闻言,何土生愣住了,满眼不敢相信,随即跳了起来,两眼一下子充满了血丝,伸手就去抓周轩的衣领:“你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周轩侧身躲了开去,王顶府连忙扶了一下,才使何土生没有摔倒。
结果那何土生一把抓住王顶府的胳膊,吼道:“你也在骗我!对不对?你们都在合起来骗我!”那手用力很大,王顶府禁不住眉头一皱,用手一拨,却没有拨开。
周轩连忙伸手一搭何土生的手,使了巧劲将其滑了开去。
那何土生疯了似抬手就打,边打边吼着:“你们都是恶人!官匪勾结!官匪勾结!”
周轩在何土生松开手后,一拉王顶府,两人闪开了段距离。
那捕快眉头一皱,冷哼道:“老人家慎言!否则我将以诽谤罪缉捕你!”
何土生一听便直冲那捕快而去,吼道:“你们还要抓我?来!快来!这世道良善不分!老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捕快微微侧了侧身,何土生便抓了个空,但他马上转身又扑向那捕快。
这时门口的皂役都围了上来,手持杀威棒,一齐朝着何土生一架,便将他架在了中间,动弹不得。
何土生左冲右突,皆不得出,只能红着双眼,大声骂道:“恶官!你们这些恶官!你们一定会有报应!不得好死!”
那捕快冷着脸,喝道:“拿下!”
众衙役便将杀威棒往上一抬,何土生便被抛上了起来,然后落在地上。
众衙役一拥而上,片刻间就将何土生来了个五花大绑。
那捕快便又吩咐道:“不可伤人。”
众衙役推着不断叫骂的何土生进了府衙内。
不远处的王顶府早就拉了拉周轩的衣服,附耳说道:“走。”
周轩则摇摇头,暗道:这个时候哪里走的了。
果不其然,那捕快见两人正要离开,便追了上去。
只见他身法奇快,只几步,就到了两人面前,冷声道:“两位留步。”
王顶府立时浑身一哆嗦,自古民怕官,尤其是王顶府这种底层的人物更是如此,却是没有来由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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