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鸣。”
辰海叫了溪鸣一声,然后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溪鸣闻声转眸看向辰海。二人四目相对,静而无言。片刻,溪鸣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弧度。他笑道:“无妨。”
辰海唇角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他只言未发,只是轻轻的将怀中的小娃娃送入溪鸣手中,然后干脆的一转身,走进了那片白雾里。
“在想什么呢?”
溪鸣看着臂弯中正满脸思考状的小剑灵,笑道:“怎么,小剑灵不想听故事剑的结尾了?为父可是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
“当然要听!”
溪鸣腾出手在习紫夜的眉心轻敲了一下,道:“那就别在那胡思乱想啦!”
“才没有!”
“是,我家小剑灵没有胡思乱想。”
但这次还没等习紫夜回嘴,溪鸣便开始了讲述。
“后来啊,那个少年——他失败了,他没有当成族长。”
“……然后呢?这就是故事的结尾?”
“嗯。”
“那少年后来怎么样了?”
“没后来了,因为他死了。”
“这什么结尾啊?!”
习紫夜故作生气状的嘟起了嘴,哼哼道:“这分明就是应付我的吧。”
溪鸣温和的笑了笑,道:“怎么,还不满足?那为父再讲一个?”
“这个的结尾正常吗?”
“这个嘛,为父不好说。听完了小剑灵可以自行评价。”
“好吧。”
“这也是个少年的故事。这个少年呢,和之前那个大不相同。他天资不算太好,但在日复一日的付出下,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同辈中实力的佼佼者。即使如此,他依旧勤学苦练,不为外物所扰。少年静如止水,心若坚冰,是族人们公认的天才及骄傲。后来啊,少年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族中举足轻重的存在。”
“故事完啦?不会又没结尾吧?”
“有啊,跟上个故事的结尾一模一样。”
“……”
溪鸣抬手摸了摸习紫夜的头,将她放回地上。然后俯身,正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道:“这回该满足了吧?”
“嗯——”
习紫夜想说些什么,但又什么也说不出口。
“那小剑灵自己玩会吧,为父要去找你爹爹了。”
“好。”
看着溪鸣起身,消失在白雾中,习紫夜这才松了口气。刚才溪鸣看着她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紧张。
“差点以为他看出来了。”
习紫夜深吸一口气,然后自我安慰道:“不可能、不可能。他肯定不知道,我知道他讲的不是故事。”
作为一个心理年龄已经18岁的少女,习紫夜就算再迟钝也能明白,那不是故事,而是过往。只是有一点她百思不得其解,按照溪鸣所述,两人理应早已身亡,那之前抱过她的他们又是什么?
习紫夜在脑海中列举出无数种可能,却没有一种能说服她自己。想着想着,她不禁越来越烦躁起来。
与此同时,白雾之外,溪鸣和辰海正相对而坐,静而无言。
还是溪鸣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气什么,早晚都要说的。”
“多余之举。”
“对了——”溪鸣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那丫头肯定不知道,我知晓她知道我讲的不是故事。”
辰海微蹙着眉,问道:“她怎么会知晓?”
“不清楚,可能是灵智高吧。”
辰海沉默片刻,冷声道:“无论如何,早日入鞘为好。”
“不急,短时间内她又不可能从茧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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