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此案定案了
“老二家的，就全部死在了抗击倭寇的战场上。”李二牛低低说道。
忽然，他又提高声音说：“不过，自从巡抚大人到任之后，倭寇就很少犯境了，记得上次倭寇犯境也是五六年前了。本想着青山考取功名之后能回乡哪怕当个知县也好，谁料想竟然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节哀。”李牧道：“本案毕竟是鬼魂作祟，哪怕知府大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查到阴间之事。”
李二牛惊得坐了起来，问：“此案定案了？”
李牧道：“嗯，前两帝君君庙大火，夜晚时，我们在帝君庙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经查乃是广西米商洛菁的尸体，他虽死了，却有一名书童幸存，后问过书童，书童说洛菁之死乃是帝君石像所为，那石像突然动了，利用法术砍下了洛菁的头颅。”
这下，李二牛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怔怔坐着，喃喃道：“那我小儿也是被厉鬼用法术所杀？”
李牧反问：“你怎么就知道是厉鬼用法术所杀？”
不是恶鬼。
不是城隍老爷。
偏偏是厉鬼？
李二牛回过神来，慌乱解释道：“大人听岔了吧。”
李牧并不打算追根究底，目光闪动，道：“不知李青山可是已经下葬了？”
李二牛道：“接回来那天就下葬了。”
李牧道：“不知道可否告知下葬的地点，李青山之死也是我等官差无能，若能早点儿抓到凶手，也就不至于再赔上这许多性命。”
李二牛道：“若是鬼魂作祟，恐怕只有请茅山道士来才能抓到了。”
李牧笑了笑，道：“你还真说对了，王知府还真就请来了一位道士，这位是叶士瑛叶姑娘，师承青城山青羊居士，道法精妙。”
李二牛看向叶士瑛，道：“若能抓到，还请姑娘务必为我儿报仇。”
叶士瑛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接着，几人起身离开了。
出了宅子，行出没有多远，李牧问：“老祁，怎么看？”
祁白虎道：“有鬼。”
李牧道：“那你还不去盯着？”
话未说完，祁白虎就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他是进了左边的巷子还是右边的巷子。
叶士瑛也寻不到他的踪迹，转身追上李牧道：“老祁的功夫越发高明了。”
李牧笑了一下道：“他可是每日都没有停下练功，打铁还需自身硬，皇上赏了他一个武职，以后是跟着我还是自力更生，可就是要看他自己的本事儿了。”
叶士瑛嘟囔道：“若是我，皇上肯定赏我一个更高更好的职位。”
李牧道：“太阳快下山了，还是快回去吧。”
骑上马，直奔县城。
回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李牧已是饥肠辘辘，一路疾驰回了府，却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书童死了。
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一直照顾这名书童的是唐瑶带来的人，这些人都是李牧府上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她们的忠诚可以保证，就算是这样，唐瑶还是先行将照顾书童的仆从关押了起来，可别书童刚死，这个人也就被毒死了。
“仵作验过了，是剧毒砒霜。”唐瑶回说。
砒霜这种毒药太容易能够找到了。
有些人就算是用来毒蛇虫鼠蚁也会用上砒霜，这不能作为一条线索。
“锦衣卫的人呢，可筛查过了？”李牧问范少君。
“已筛查过了。”范少君皱着眉。
被怀疑，范少君心里是有些不舒服，可转念一想，凶手敢在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就说明他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这样的人不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杀人犯，他或许就潜藏在这个院子之中。
这样的人是危险的，说不准哪天就会给李牧下毒了。
所以，就算心里有很多不舒服，范少君也只能忍着了。
唐瑶心有余悸的说道：“会是谁下毒杀他，难道是那个凶手吗？”
李牧一勺一勺喝着粥，缓缓说：“不会，那个凶手很高明，他才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会杀他的人是根本不在意他生命的人，我怀疑会是洛家的人。对了，少君，洛家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范少君道：“还没有回复。”
李牧喝着粥，没说话。
范少君倒是希望他可以说说话，无论是责备还是训斥，多多少少说些话出来。
因为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诡异。
柔娘伺候李牧喝粥，唐瑶抱着账本在一旁站着，好像是刚才在看账本来着，李牧回来问起书童的事情，她才过来。
这两个人和李牧的关系都很亲近。
可是。
范少君和李牧不熟悉啊！
他不知道李牧的习惯，只听说过李牧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他喜怒无常，又非常聪明，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筛查锦衣卫中的人……
“少君。”李牧擦了擦嘴，终于出声了。
“是，大人。”
“听说你刀法不错？”李牧问。
“还行，与金指挥使是没办法相提并论的。”
“试试削个苹果。”
一个苹果被扔到了范少君的手中。
前不前后不后的，他只有拔出腰间的刀来削手中这个有些光滑的苹果。
苹果太光滑。
刀太长。
使起来真的是相当不顺手。
范少君使了两刀都没有削下这个苹果一块皮，反倒是让这个苹果掉在地上两次了。
“杀人的刀和削苹果的刀是不同的，用杀人的刀来削苹果确实是有些为难了，用随时可能会杀掉我的人来保护我的性命，这岂不是非要取走我的性命？”
李牧目光一扫，范少君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好似整个人都被他看透了一般。
“属下明白了。”范少君收刀回鞘，将苹果恭敬放到桌上。
“去吧。”
见他走了，柔娘笑着说：“他被吓着了。”
李牧淡淡笑道：“吓一吓，有好处，案子没进展也就罢了，若大本营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就更麻烦了，对了唐瑶，等会儿让柔娘给你换身男装，陪我出去见个人。”
唐瑶愣了一下，问道：“大人这是要去青楼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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