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不成体统
天空真的是灰蒙蒙的，不用说青天了，连太阳都看不到。
叶士瑛道：“就算不是青天白日，你一个读书人，不成体统！”
李牧看着她道：“这就算是圣人之书上也没写大白天不能和姑娘亲嘴儿吧，再者说了，我亲她也是无奈之举，是我们下棋，我输了，这亲嘴啊乃是赌注，输了的人要亲一下赢了的人，表示尊敬。”
叶士瑛轻哼了一声，道：“这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输了就要亲别人，这便宜岂不是都让你占了，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你下棋的技艺是不如柔娘的，你这样就是在欺负她。”
李牧笑道：“她是我的侍女，我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你！”叶士瑛说不过他，竟提剑直接闯了进来，不知道还以为她是来杀人的，“我和你赌！”
李牧摊手道：“来啊！就围棋，你若输了，随便亲。”
听他说了这话，叶士瑛这才反应过来。
这道理不对啊！
输了的人要亲赢了的人，关键是一男一女啊，不管怎么做都是他占便宜啊。
叶士瑛反应了过来，道：“我们换个赌注。”
李牧道：“姑娘请说。”
叶士瑛手头并没有什么东西，就只有手上的这把剑，“就赌这把剑，我若输了，就把剑给你。”
李牧问：“那要是我输了呢？”
叶士瑛四处张望，目光落在了红着脸的柔娘身上，“你若输了，就把柔娘输给我。”
李牧听了，头直摇的就像是拨浪鼓一样，“这不成，不成，你这把剑哪儿有柔娘值钱。”
叶士瑛瞪大了眼睛，道：“我这把剑可是传家之宝。”
李牧别过头道：“那也没柔娘值钱，除非……”
叶士瑛道：“除非什么？”
李牧道：“除非，姑娘用自己来赌，若是姑娘输了，姑娘就是我的，我若输了，柔娘就是你的，一个人儿换一个人儿，不吃亏吧？”
这下，轮到叶士瑛不应了，她的头摇的就像拨浪鼓一样。
李牧想了想，说：“那就这样，那咱们就各自为自己赌，我若输了，我就是姑娘的，姑娘若是输了，姑娘就是我的，如何？”
这次，叶士瑛点头了。
她刚点头，身旁的柔娘却“噗嗤”一声笑了。
叶士瑛不知她为何发笑，可知道她乃是个棋艺高手，便说道：“我们来打个折扣，我让柔娘来帮我下，你若输了，你把柔娘输给我就成，我若输了，我把自己输给你。”
李牧鼓掌道：“好，好，那就请姑娘来定个赌法，看看是下棋还是赌别的？”
叶士瑛道：“自然是下棋。”
李牧道：“那姑娘看是下围棋还是象棋，还是五子棋？”
叶士瑛心想，这柔娘毕竟是李牧的人，万一要是作弊，非要输给李牧可怎么办，不如玩一个自己看得懂的，围棋太高深了，还是象棋来的更加妥当一些，“下象棋吧。”她说。
李牧止住笑道：“当真？”
叶士瑛点头。
于是，柔娘又是去将象棋拿了过来。
李牧一遍摆棋，一边与叶士瑛道：“叶姑娘今日找我来就是为了找我来赌的？”
叶士瑛道：“不是，我是来找遇苏的，刚好经过你这里。”
李牧“哦”了一声，道：“听说，厉姑娘近来和老祁不和啊。”
叶士瑛点头，道：“还不是因为老祁那日喝醉了，遇苏斥责了他几句，结果他倒好，跑去了青楼，一夜未归。”
李牧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件事情我知道。”
叶士瑛瞪大了眼睛，道：“大人既然知道，为何还如此发笑，男人啊，没一个是好东西。”
李牧道：“那天夜里，老祁是去青楼了，可没进门啊，在青楼底下呆了一宿，他那是气厉姑娘呢，老祁就那么点儿爱好，喜欢喝点儿酒，最近事情又多，交际应酬的，厉姑娘该多担待担待才是。”
这时，棋已经摆好了。
李牧抬头看她，道：“叶姑娘，那咱们就订好了？”
叶士瑛点头。
李牧低下头，先行走了一步，非常简单的一步，然后抬头问叶士瑛：“叶姑娘，我若不慎将柔娘输给你了，你带柔娘回去是打算当个丫鬟使？”
叶士瑛正在看棋，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问这么多作甚？”
李牧笑道：“自然是要当个参考的，若是我不慎赢了，将姑娘留在府上，总也要想个用处不是，你看看我现在有双儿和老祁，这护卫是用不着了；丫鬟呢，又有柔娘；娘子呢，也有三个了，女儿也有一个，我总不可能把你当成我老娘供起来吧。”
叶士瑛哼了一声，啐了一口道：“我们会输给你？必胜你，你还是想想自己输了之后要怎么办吧。”
李牧瞥了一眼柔娘，见她眉眼带笑，遂玩笑的说道：“柔娘就是个侍女，我家里多得是侍女，输了你带走柔娘就是了，大丈夫一言九鼎，怕的是你这小女人，你若是输了，反悔的话，我可拿你没招。”
叶士瑛道：“我们江湖儿女，一诺千金。”
李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看来我们都是守规矩的人。既然姑娘要拿柔娘当个丫鬟使，那我若不幸赢了，就拿你也当个丫鬟使好了，就拿来当倒夜壶的丫鬟好了，正好我房里还缺个倒夜壶的姑娘。”
叶士瑛将剑拍在桌上道：“你且先赢了再说吧。”
柔娘的象棋棋艺不精，她也不乱下，时而会问问叶士瑛，她让下哪儿就下到哪儿，这样输了也算是她自己输了。
若是她自己输了的话，就算公子到时候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她也就没法子了，只能自己受着了。
叶士瑛不知道柔娘的心思，自当柔娘在象棋上的造诣也十分不错，满腹信心。
直到棋盘上的战斗逐渐落入下风，她才着急了起来，看着李牧的步步逼近，她着急的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要是输了的话，可就要将自己输给李牧倒夜壶了。
那怎么可以，那岂不是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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