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谁无死?人也只有一死罢了,诸位!你们是愿意效仿妇人,束手待毙,跪地乞降,最后被人屈辱的砍下头颅呢?
还是愿做那男儿之死,手刃仇敌头,身染仇敌血,以我悠悠苍天为帐,以我煌煌厚土为床,左右同袍相护,枕戈沙场而眠?”
左右闻言,军威立振!
吴明纵马不停,一把横刀如蛟龙出海,刀出带血而回。转头回顾,问身后一人:“尔叫何名?”
那人不知何时丢了头盔,散发垂肩,脸上、身上血迹斑斑,马鞍上悬挂着两个鞑子的脑袋。他亢奋答道:“小人郎天永。”
“好名字!”吴明看了眼他马鞍上的人头,赞道,“真勇士也,好郎儿苍天永存!”他振刀高呼,“勇士,郎天永!”
众人同呼:“勇士,郎天永!”数千人的声音合在一起,乱军之中,如同一道惊雷炸起,震动四方。
吴明大声叫道:“你的名字我们都记下了!今天,你死了,我们会把你的大名,传遍军中。今日死战,但我军一人不死,尔等之英名,万世不忘!”
人都怕死,但是往往惧怕的并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死非其所。乱军阵上,三军同呼己名的荣耀,不身临其境,难以体会。
郎天永激动得嘴唇发抖,热泪盈眶:
“愿以死而报将军。”
吴明杀一人,大笑高叫:
“我,吴明!”
众军随他进一步,同呼:
“将军,吴明!”
“百夫长,徐闯。”
“百夫长,徐闯!”
如此这般,每进一步,或杀一人,便有一个人自报己名,随后众军同呼。吴明这边的这一幕,落入前军和右军的眼中,无不人人激动。
到最后,已经不仅是吴明他们在报自己的名字,整个战场,人人皆报。
相比气势如虹的乞活军,元军的士气顿时为之一落。很快在吴明的种种激励之下,元军右军和前军大溃。
吴明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元军的溃败,士卒们都嗷嗷的冲了上去,吴明审视全局之下,左军虽然还在苦战,陈羽肯定会去救援,不足为虑。
后军吴诚,吴明放心不下,后阵多为步卒,大约七八千人,因为来的仓促,很多区域还在做临战的准备,明王义士已经率先脱离中军过去支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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