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轩离开了派会所，心中的疑惑却并没有完全解开。
以他识人的能力，那个被称作红姐的人应该没有说谎，不过这也不准确。
所以针对唐培然，现在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红姐说了谎。
第二种就是唐培然和孟家的人见了面，但是最后没有谈妥。
杜轩没有立即得出结论。
毕竟这只是刚刚开始。
兽医对其他两人的调查很快有了结果，发现他们两个也与这个叫丁玲的有过接触。
冯健是在现实里，王凡凯是在游戏认识名叫丁玲的女玩家。
针对冯健，杜轩围绕被他刁难过的员工进行了扩充调查，发现其中有两人这段时间的行踪可疑。
杜轩只有一个人，要想调查五人肯定分身乏术，于是他花了点时间，给这五人手机里都安装了窃听软件。
……
“看看你做的这份企划，简直狗屁不如，狗屎都你这强，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
“不好意思，我这就去改。”
……
“怎么老赵，又被骂了？”
“妈的，拽什么拽，我这份企划可是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做出来的，不过就是色彩搭配有点问题，居然被骂狗屎，等我上位之后，绝对翻倍让他好看！”
……
“老赵好像又被骂了，姓冯的估计还在气头上，你要不等一会儿再进去。”
“迟进去，晚进去也没区别，反正他该骂还是会骂。”
……
“刘亮，最新版本的程序测试进行的怎么样了？要是再像上次一样出了bug我可不饶你。”
“放心吧王哥，这次我最少测试十次！”
……
“小美，晚上洗干净等我来哈，我赌两把就去陪你。”
“真讨厌，那我在这里等你啊。”
……
一次性听五人的录音，即使是杜轩也有些头大。
为了不错过其中的关键信息，杜轩挑了两人，然后将剩下的三个人交给兽医。
如此一来，注意力集中的情况下，杜轩终于有了一些收获。
此时是夜里九点，以唐氏集团的情况，冯健应该已经下班。
“姓季的，老实交代，我们公司的核心产品失窃，是不是你干的？”
“我说冯健，没有证据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让那个女的找我，为了就是这事吧，我踏马都知道了，那个婊子是孟家的人，你踏马现在就是孟家的狗！”
接下来两人在手机里争吵了几句便挂断了。
杜轩眉头微皱。
他虽然没有听到这个人的真名，但是姓季，让他立即联想到季元杰。
当然，也有可能是同样姓季的人。
不过直觉告诉杜轩，他就是季元杰。
季元杰、丁玲、孟家，这三者的关系很容易理清。
不过这几天季元杰似乎知道自己会暴露，所以躲了起来，就连杜轩也暂时没有他的位置消息。
不过通过这通电话，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冯健不是内鬼。
这下只剩下了四个人。
不，应该是两个。
季元杰开始找过冯健，那么相关产品他肯定会更加用心保护，以其他员工的能力，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产品U盘位置。
王凡凯和唐培然么。
王凡凯前段时间在游戏里和丁玲的角色玩的不亦乐乎，不过自从产品上市后的同时，丁玲也就消失不见。
时间点上很巧合。
但对方要想拿到产品，就必须和王凡凯接触。
据兽医调查，这段时间王凡凯除了在公司上班，就是回家打游戏。
两点一线的生活规律从没有打破。
那就只剩下了唐培然。
当然，还有唐重书。
可是唐培然明明和对方闹崩了。
一番推理下来，杜轩突然发现这三个人好像都有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到底是谁呢。”
杜轩正在沉思，台灯突然被人关掉。
“爸爸，天都凉了。”
杜轩看了一眼秦雨宣，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想了一晚上。
“该去送雨宣上学了啊。”
他给秦雨宣背上书包，送她上学之后，突然眼前一亮。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
唐氏集团，杜轩表情严肃、一路匆匆的走进唐重书的办公室，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听起来像是出离了愤怒。
顿时引起不少员工的关注。
“怎么回事？感觉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现在还有比咱们产品丢了还大的事情？我看肯定是查出了真凶，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真的假的？这才过去多久，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冯健、王凡凯和唐培然在各自办公室里听到外面的情况，反应不一。
没过多久，唐重书的秘书将他们三人一个一个的叫进办公室。
第一个进入唐重书办公室的人是冯健，他以为是唐重书找自己，结果进去后发现里面只有杜轩一个人。
杜轩冷冷的看着冯健，也不说话。
冯健冷汗流了下来，虽然对方是一个保镖，但是杜轩在公司的地位他可是一清二楚，就连唐重书都和他称兄道弟，他一个小小的主管可没有资格太过托大。
“呵呵，不知杜老弟找我来干什么？我那边事情挺多的，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没什么，我只是请你听一下这个。”
杜轩说着，打开与冯健相关的录音。
“姓季的……”
冯健脸色大变，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杜轩，手指颤抖的指着他道：“你、你居然窃听我？你这是犯罪！我要告你！”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唐氏集团如今正陷入风雨飘摇，你个人的隐私与否根本不重要。”
“更何况，作为公司的内鬼，你应该知道背叛唐氏集团的下场。”
杜轩声音冰寒，他做过太多审问，身上天然带着一股冷血残忍的气质。
冯健就算在职场闯荡再久，终究是温室里的花朵，对上杜轩这样杀人如割草的人，气势上立即就怂了。
“不不不，我不是内鬼，事情不是像你听到的这样。”
冯健拼命想要解释，结果语言混乱，半天都是在重复一个意思。
“够了！你是不是内鬼，我早就已经知道，我只问你，这个姓季的，是不是叫季元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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