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古神的谈话，不欢而散了。
林泽戚似乎有把天聊死的才能，最后古神尤其又无奈地把他给放走了。
看黑暗巨型乌贼那副样子，估计是如果古神不在，肯定会把林泽戚一口吞了。
毕竟他说的话可太让人生气了，油盐不进的同时还不断嘲讽，这谁忍得住啊。
也就古神估计是有什么原因，才会这样对待林泽戚。
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古神要放走自己呢？
就算是不同世界线的林泽戚，那也不需要这样忍耐吧。
不过既然他把他放走了，那么林泽戚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情报到手，生命保住，甚至还有了偷袭的机会——只需要让林泽戚开启传送门，其他人进入即可。
当然了，这个方法肯定不会那么简单成功，如果不到必要时期，他绝对不会用这一招。
...
回到四季之眼后，林泽戚立刻决定前去进行人类化身仪式。
人类化身仪式的难度对他来说并不高——毕竟他本身就是人类。
只是...有一个问题。
他害怕自己成为怪物，在化身仪式结束后，如果他的巨龙血统和人类血统都各占一半，那么他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一种新的物种。
而且，就算仪式完美成功了，他也未必能够变成人类。
因为巨龙的血统已经改变了他很多，他最多也只能变成一个不纯正的人类而已。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前去了。
...
“这个该死的林泽戚...！！”
古神那边，它正因为没有说服林泽戚而懊恼着。
“以我的口才，以我的力量，以我知道的一切，凭什么他没有臣服于我！！”
“可是您没有展露出口才，力量和您知道的一切也都没有展露出来啊。”
黑暗巨型乌贼小声地用海怪语言吐槽道。
“住嘴，我知道。”
古神稍微冷静了一点，但是属下说出这种话，他还是不好受。
“您也太...”
“你要是敢说我小气，我现在就剥夺了你的力量。”
“您这不是心里清楚吗...”
...
想要从巨龙变成人类，或者说是拥有化人能力。
那就必须要经过人类化身仪式。
而化身仪式的第一关，就足以劝退九成的非人类——
用人类的身体，到一个幻想人类世界中生存。
在消除记忆，并只维持本性的情况下，传送到一个幻想人类世界。
大部分非人生物在这里都会遵循本能，对人类发起攻击。
而不会发起攻击的，则是温柔善良的小动物，或是根本没有智力的生物。
但是问题是，这些生物本来就不会去变人。
要么就是不会想到变成人类的生物，要么就是不想变成人类的生物，所以第一关的通过率才那么低。
而林泽戚，理所当然地通过了第一关。
只是...虽然他通过了，但是并没有意料之中那么简单。
对人类发起攻击的生物，会被取消资格。
可是...为什么林泽戚差点就失去资格了？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因为他根本不记得哪个幻境之中发生了什么。
似乎，愤怒洗刷了他的大脑，而在幻境之中，他又杀死了无数人。
可是，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又不可能通过测试。
但是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林泽戚，你没事吧！！”
灵生和林夏是陪着他进行人类化身仪式的两个人，她们看见他这副痛苦的模样，心疼得心都要碎了。
“没事...系统，你看过我的记忆吗？”
前半句是对担心他的二人说的。
而后半句，则是林泽戚最后抱有的一丝希望。
一丝看看自己的幻境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希望。
系统稍微犹豫了一下。
“很遗憾，我并没有看见，当时的我是睡眠状态。”
“如果不是你提起了这玩意，我都快忘了你还有这个设定了。”
林泽戚叹了口气，只好放弃这件事。
“嗯...那当然了啊。”
“如果让你知道你遇到了什么，那你一定会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的...我不喜欢那样。”
系统的这句话，也憋在了心里。
...
虽然不知道自己刚刚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为什么会有杀死了无数人的残片记忆。
但是，林泽戚并没有去多在意这件事，他走向了第二关。
如果说第一关考验的是会不会伤害人类，那么第二关，就算要考验你能不能比人类更人类。
为什么许多人毕业之后，会把所有知识忘了个一干二净？
学生学习到的东西，本来明明是应该让他们在之后的生活中用上这些知识。
可是光论某方面的理论知识，或许校内的学生甚至会不输给某些这方面的专业人士。
就像搬砖的人一般不会去考虑一块砖的受力方式，不会在科学的角度考虑怎样才能让搬砖的时候最省力。
就算有，那也是长年累月下来得到的经验。
食堂的打饭阿姨不知道从物理角度去剖析怎样才能让她那一抖手抖掉最多的肉。
说这种话并不是看不起这些体力劳动者，正好相反，林泽戚很尊敬他们虽然拿着并不高的工资，但却依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努力工作的精神。
这句话的意思是，学生们反而能比专业人士想得更多，尤其是在非专业智力工作上。
所以说，某种意义上来说，学生们反而会比理想的搬砖工人更加搬砖工人，比食堂阿姨更加食堂阿姨。
这是无奈的事情，考试制度就像这里的关卡一样。
想要变成人类的生物，必须做的比人类更加人类，比人类更有人性，才能过关。
因此，就算是人类，也有可能栽在这关上。
就像考试必须要让学生比专业人士更加专业人士一样，这样的目的就像学生一定要更加专业，才能让他们学到的知识在未来能够用到。
而这里的关卡，目的则是让这些决定化身成人的生物绝对不会伤害人类，绝对不会爆发本能。
所以才需要让它们变得比人类更加人类，才能融合进人类的世界。
所以，第二关的名字叫做——疯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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