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因为被多次教训而学乖的许寒雪，早早就起了床。
以前许寒雪是喜欢赖床的，她以前的工作是刺杀，并不需要凑够所谓的“工时”。
但现在不同，陈默没有招聘侍女，整个秋水苑，都得要许寒雪来打理。
打开房门，揉着眼睛的许寒雪，准备去梳妆洗漱。
这是陈默的硬性要求。
毕竟美女看着养眼，心情多少也舒畅些。
再漂亮的女人，如果不会打扮，十天半个月不洗澡，蓬头垢面的，谁看了都觉着碍眼。
不过让许寒雪诧异的是，陈默居然已经在院落之内晨练了。
只见陈默双手一阵胡乱比划。
若是一般人看来，陈默这套拳法像极了街边卖艺的杂耍拳法。
但许寒雪可不是一般人，拥有圣级先天气运的她，悟性过了七十，可是一位正儿八经的天纵奇才。
陈默的拳法看似杂乱无章，前后无序，但一招一式间所展现出的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霸道。
东风往东吹，落叶不落地，非自然之象，只取陈默之念。
以自我之念成天地之念，这般近乎于蛮横的招法，许寒雪并非第一次见。
许寒雪似有所悟，心中感慨:“这就是出神入化的霸刀么？公子的天赋，究竟有多高？”
许寒雪的确是能看出些玄妙，陈默虽是用的拳，但招却是刀招。
出神入化，要以拳为刀，并不难。
天道修改器的变态之处就在于，修改武学层次之后，不仅仅是招式的威力提升，连带着对该层次应有的武学领悟，也会一同给予。
只不过，需要陈默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
陈默刚才演练，不是在适应，而是在巩固。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没办法成为强者的。
许寒雪正准备跟陈默行礼，陈默却停下动作，开口道：
“闭嘴，打扮好了再过来。”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许寒雪的脾气是一点都没改。
陈默曾经告诉过她。
如果挣扎不了，那就试着享受。
许寒雪享受不来，但她可以忍！
忍不了，也要忍！
等许寒雪洗去一晚的懒倦，漂漂亮亮地出现在陈默面前时，陈默却皱着眉头：
“早点呢？只顾你自己是吧？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许寒雪：“......”
别的不说，陈默恶心人还是有一套的。
对付许寒雪这样的硬茬，来软的没用。
用前世的话来说，对许寒雪，一直来软的，只能被排进备用列表，顺带备注个“舔狗XX号”。
只有来硬的，让她摆清楚自己的身份。
就是个下人！
这样许寒雪才不会有什么杂七杂八的心思。
有，也得乖乖收在心里。
等许寒雪弄好了早点之后，陈默也坐下来开始用餐。
陈默坐着，许寒雪站着。
陈默吃着，许寒雪看着。
对此，许寒雪只能在心里唱：
“我滴个心里苦诶，悔不该接那趟单哟......”
没办法，谁叫当初听到有刺杀镇灵使的任务，手痒呢？
人家能留她一命，已经是烧高香了。
“你有多恨徐武杰？”
陈默正吃着，没来由问了这么一句。
许寒雪下意识道：“恨自己不能亲手将其碎尸万段！”
陈默：“为什么不能？”
许寒雪：“徐武杰，凝元境巅峰，属下不是对手。”
陈默：“离凝元境还差多久？”
许寒雪：“两年，给属下两年时间，属下有把握通十处正经成就凝元！”
陈默摇了摇头：“太长了些。”
许寒雪迟疑片刻，说道：“若有娘娘在旁，三月凝元！”
陈默看了许寒雪一眼：“给你个机会，就看你，中不中用。”
许寒雪立刻跪了下来：
“若能帮属下手刃生死仇人，属下此生定随公子左右，万死不辞！”
陈默点了点头：“苍岭域未来的司主，会是我，但徐武杰是功成身退，还是死无葬身之地，得看你的能耐，真要到某些时候，我不要求你能胜过徐武杰，至少，能较量一二，否则，你没有让我利用的价值，徐武杰与我，也没有生死大仇，这其中的道理，想必你能明白。”
许寒雪：“恳请公子给属下一个机会。”
陈默：“你发毒誓吧，用你娘的名义。”
许寒雪怔怔看着陈默，陈默小声道：“要跟着娘娘，要修为暴涨，要手刃仇敌，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吾许寒雪，对天地起誓，若陈默助吾提升修为，手刃仇敌徐武杰，吾此生，唯陈默之命是从，若有违背，天打雷劈，吾之生母，虽死，不得......”
陈默听到了许寒雪的哭声，可陈默没有反应，甚至没有多看许寒雪一眼。
“虽死不得安宁！”
等许寒雪发完了誓，陈默才说道：“起来，坐吧，吃了早点，跟我走。”
陈默想要试验一下，这玄修大陆拥有圣级先天气运的人，经过培养，究竟能走到什么地步。
陈默想得很远，有天道修改器在，他只要不死，这辈子是一定会想办法爬得越高越好。
这世道，有很多事，不是一个人就能解决的。
说难听点，陈默需要工具人，很多工具人，来帮自己办事。
未来的他，总不能老是抄家。
大夏国土面积辽阔得很，挨家挨个地抄，一百年都不见得抄得完！
天道修改器不能直接修改修为，陈默还得耗费大量的时间在修炼上，哪儿有那么多闲工夫？
许寒雪不是陈默的第一个试验品。
但绝对是一个非常具备参考价值的试验品。
圣级先天圣风体，七十一点悟性，二百七十点风灵根，二百八十点匕首资质。
虽然福缘拉胯了些，但综合潜力，放到整个大夏来看，不算顶尖，却也能称得上一流。
至于徐武杰，从他与年龄不服的身体衰老度来看，怕是用了什么邪法，以寿元换来的修为。
就算破了七脉，兴许这辈子也上不去破凡境了。
要一个有不俗潜力死心塌地的工具人，还是一个凝元境巅峰前任司主的大人情，这个选择题似乎也不是太困难。
不过这一切，都还得看许寒雪。
若她的修为提升速度让陈默不满意，最好的办法还是用其的头颅，来换徐武杰心甘情愿地退位。
利益，决定了许寒雪未来的生死，也决定了陈默在这件事上，究竟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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