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是非要她学。”张啸天点点头，“儿子，你以后想做什么？”
“和您一样，不过……我想去国外念大学。”
张啸天一愣，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妞妞和我说了一些在国外的事情，我很感兴趣。”涵涵低下头。
“嗯，我知道了，以后会考虑你的意见。”张啸天笑着说，儿子才上小学就有了自己的思想，他很高兴。
两人说着话，刘老推门进来了。涵涵马上放下棋子跑去给太爷爷泡茶。刘老看了眼张啸天，说：“走吧，跟我上去写几幅字。”
张啸天跟着刘老上楼了，涵涵并没有跟着。来到书房，张啸天给爷爷准备好文房四宝，站在一旁看他写字。刘老一言不发，张啸天也一言不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楼下响起说话声，张啸天听出是父亲回来了。又过了一会儿，洗过脸的刘远山缓缓上楼，推开了书房的门。
“爸，你回来了。”
刘远山点了下头，直接说道：“啸天啊，我是这么想的，让朱权去辽东，让崔建林去双林省，你觉得如何？”
张啸天没想到父亲会是这个想法，看似安排江南干部来到北方侵占了刘系的地牌，但他知道这两人空下的位子，也一定是刘系或者亲近刘系的干部补上。刘系是想今后在南方发展了！
见张啸天没有说话，刘远山接着说道：“我想让你大姐夫到浙东干常务，然后……”
“爸，这些事您不应该对我说，这是组织上的事，我没有任何意见。”张啸天打断他的话：“您就告诉我，想让我去哪里？”
“你？呵呵……去发改委吧，一把手，怎么样？”
“急了点吧？我还不到四十岁！”
“是急了点，但如果你去发改委，上面的首长也会同意。”刘远山信心十足地说道。
张啸天点点头，不再说话。现在放他去发改委，自然是一个不错的安排。几年之后，他就可以直接到某省出任一把手，不会再有任何的阻力！
刘远山见张啸天不应声，问道：“这是我的构想，还没有在部里讨论，也没有上报，我让你回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张啸天看着刘远山：“我的意见您清楚，我保留意见！”
“哎，你呀……就不能把眼光放远一点？”刘远山视图劝儿子接受他的想法。
“我的眼光已经放得很远了，就是去双林，我也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您想想看，如果我把一个落后的省份变成了一个发达的省份，那不是一样很有说服力？”
这次轮到刘远山不说话了，他看向刘老。刘老缓缓放下笔，说：“啸天，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字有没有进展！”
张啸天胸中有一股热血，他二话不说接过笔就写：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刘老和刘远山缓缓望着这副有力的字，相互对视了一眼，突然笑了。张啸天注意到了他们的笑容，感觉有些古怪，好像有一种上当受骗，或者受愚弄的感觉。
张啸天有些气恼，望着自己写的字说：“人生难得年轻，趁着年轻，就应该多闯一闯啊！”
“如果闯失败了，你怎么办？”刘远山问道。
“失败了又如何，我不相信自己会失败，就是真失败了，我……不，我绝不会失败！”张啸天这一刻说得不是气话，而是他强大自信的表现。
“说得好，不愧是我的孙子，哈哈……”刘老放声大笑，“刘家子孙就要敢闯，不要怕失败！”
“啸天，那你就去闯一闯吧……”刘远山苦笑着说，摇摇头，似有无奈：“不过，我会记住你说的话，你绝不会失败！”
张啸天看向爷爷和父亲，好像有点明白了，这是激将法，或者是一种试探？他看向两人没有说话，而是换了一张宣纸，把《满江红》全篇，一字不落地写在纸上，好像是一位舒展抱负的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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