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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趟出差的行程，细算起来有些赶。
除了江畔公事私办，跟关小霜共订一个房间的骚操作外，其余的，还真没有他即兴发挥的空间。
小娇妻是正儿八经工作来的，没有满脑子的风花雪月。就算有也是一丁点儿的雪花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下了飞机，一众人马不停蹄地前往红芯半导体公司，准备参加一场富有仪式感的欢迎会议。
在外行人看来，所谓的欢迎会议，无非就是双方公司就“达成战略合作、展望美好未来”等方面发表一番讲话，再相互握手拍照片Po官网，走个体面的流程，使双方的合作看起来有模有样而已。
但这一行为向外界释放出的信息，却足以令当天的IT行业震三震。
其中最显著的反应，当属当天下午开盘的股市。
人工智能、半导体、科技等板块一路开高涨停，抟扶摇而上。连带着隔壁家的亲戚——计算机板块的三条主线：云计算、大数据以及医疗IT也全都在飘红。
直到收盘，红芯半导体和魔芋AI两家公司成了最大的双赢玩家。
业界的人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红芯”这一名字的背后蕴含着多么大的动力和目标。
一路飘红足以说明：他们所追求的，真真是名副其实的红。
这一现象级的爆点，也不出意外地，引起了行内行外的关注。
不少人，包括经济时政历史等领域的自媒体博主，纷纷加入这场跨行业分析。分析内容可圈可点，但因为切入点大多带有不少专业理论和术语，所以流通范围有所局限。
而真正使得红芯出圈的，还得归功于人文气息浓厚、故事性强的八卦盘点。
天才的故事谁不喜欢看？何况还是一群天才的故事。
就着这一波热度，知情人士在网上罗列了红芯创始团队的成员和过往履历。
按照网络记忆人均七秒的规律，如果仅盘点队长或团队成就的话，这波热度掀起的浪潮顶多算一场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然，这份履历的神奇之处恰恰在于，团队的每个成员单拎出来，都有一片辉煌的荣耀史。无论他们分散在哪个领域，都是王不见王的存在。
这就使得一众人点进去，就被大神们的光芒闪瞎了眼，开始崇拜得既迷路又找不着北。
当中最受欢迎的，非队长江畔莫属。
为了方便网友们一起吃瓜狂嗨，有人用一句话简单概括了江畔的头衔。
“【Gigaband】这个马甲意味着：黑客大神+曾属国内最大的黑客论坛的创始人+实力强劲，数次出征Pwn世界黑客大赛的白帽子Team Torch队长。逆天设定，1+1+1＞+∞（正无穷大）”
后来的人纷纷跟帖回复：
“突然觉得我混的粉圈它就不香了。放着如此根正苗红，保护网络安全的白帽子大神不粉，我一定是妥妥的瞎眼派。”
“姐妹爬墙不可耻好吗？咱们不追求捧一踩一，每个领域都有发光的战士。冲鸭，这个帖子顶起来！”
“U1S1，【Gigaband】不仅帅，他还有头发！简直是程序员美学的奇迹。”
“红芯以一团之力推翻了外人对程序员的刻板印象，完全太可了！”
……
不出所料，#【Gigaband】正式复出##红芯魔芋#等相关词条和标签，随着推文的发酵，逐渐屠了各大网络平台的头条。
关小霜作为其中一名吃瓜群众，也吃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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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不夜的灯火流转在疾驰而行的车身，霓虹灯幻彩绚烂。
若非建筑群的陌生，和干燥得皮肤发痒的冷空气，她一定会误以为自己还在家里。
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只手被江畔牵着，另一只手则在不停地刷新相关词条。寂静默然的车厢，屏幕光缓缓流淌。
“还刷不厌呢？”江畔觑她一眼，攥了攥她赤露在空气的手。指尖冰凉如雪，一点点在他的掌心融化。
关小霜贪恋这点温热，没挣脱开。
她侧了侧身靠近，如实点头道：“嗯，你的信息一直都刷不厌。”
告白来得猝不及防，江畔微阖着眸睫，一时间口干舌燥。
“该死，大意了。”他在心里暗骂一声，用力揉了揉鼻梁，企图保持清醒。
手机微信，红芯创始团队的群聊正在刷个不停。
贺熠带头在群里致谢，【感谢畔哥今天的款待。】
余下一波人整齐地复制粘贴，跟了一长串的队伍。
消息滴个没完，江畔想看他们在作什么妖。手还没触着屏幕，却被关小霜抢先拿去。
“先休息。”关小霜断网静音，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语气。
现时的江畔已经处于七分迷醉的状态。剩下三分，全靠强撑着的精神在保持体面。 说实话，她看得有点生气。
当神经被酒精麻痹，沟通需要填充成倍的时间和耐心才能实现。
于是，沉寂几息，江畔才抿了抿干燥的唇，颔首点头，“行，依你。”
“不过。”他小心翼翼地，竖起一根手指头指了指手机，余音微哑，“你能不能在群里说一下情况。”
“说是我醉了，没法看手机。”
见他让步，关小霜没做多想，按着按着他的要求，在对话框输入一句：【江畔已经睡下，托我跟大家说句：谢谢大家关心。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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