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门的隔音极好，不推开，只会见到一片黑暗。
推开之后，里面空间极大，少说也有几个足球场的面积。
这里随处可见的都是一大堆一大堆的碎切原石。
这些摊位有大有小，有地摊，也有装潢精美的解石大店。
虽然张小凡没有看见，但他踏入古武行列之后，也能闻气识人。
这地下原石交易市场，黑暗之中潜伏着不少打手，有几个甚至已经踏入古武行列，不可小觑！
盛千羽作为地下赌石的贵宾，那些地摊他肯定是看不上了，而是朝着另一边那些装潢精致的大店走去。
“这里就是全江州古玩厮杀最激烈的地方，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也有人一贫如洗。那些地摊都是一些小货，几千到几万不等，没什么意思。咱们要玩，就玩点大的。”
盛千羽一边走，一边对张小凡介绍道。
这里少说也有几万个人，分布在大小几十个摊位上。
有人狂笑，亲吻大地。
有人痛苦，懊悔不已。
分分钟，都有人经历天堂和地狱之间的穿梭。
“赌石具体是个什么流程？怎么赚钱的？”
张小凡之前只是听林星波和金帅说过几嘴，但他们也不明白，含含糊糊的就过去了。
“你看到这摊位上，有大大小小的碎石没有？旁边还有切割机，那就是用来解石的。”
盛千羽指了一下某个摊位，解石的师傅操作着切割机，石沫喷飞，散落满地。
“这些石头都是从玉矿里拉出来的原石，有可能里面富含大量的玉，那就赚爆了。也有人花了大价钱买一块原石，结果切开之后只有零星散玉，那就是直接破产。”
原来如此。
张小凡心里有数了。
两人来到了一个大店，雕龙画凤的，看上去格调就比较高，盛千羽显然也是老主顾了，刚一进门店主便笑脸相迎：“哟，盛少，又来解石？”
“来撞撞手气！”
盛千羽豪气地道。
“得嘞，您选石。”
店主赶紧带着盛千羽去选石头。
大店的服务就是不一样，石头也不是像那些摊位那种散放着，而是专门有一个大理石制的展柜，一个一个明码标价，分类放好。
下面的标签也各不相同：
蒙料。
也就是被厚厚一层原石覆盖，根本看不出内部的任何状态，有玉无玉，这个最难判断，但原石价格也最低。
开窗料。
即原石表层有一小块已经可以见绿，这种多少能收回点本钱，所以价格也是比蒙料更贵一些。
明料。
这种都是经过河水不断冲刷导致，所以表皮已经透明化，内部情况一目了然，大致可以观察出来了，这种砸手里的几率不高，因此价格也是最贵。
盛千羽给张小凡介绍完之后，张小凡盯着这些原石，透视眼大睁，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每一块原石。
“怎么我盛万年到哪，你盛千羽就跟到哪？我去古玩街寻宝，你跟屁虫似的跟来；本少今天心情好来赌石，结果一进门就碰上你这晦气脸。”
就在这时，盛万年那令人作呕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了。
“的确是晦气，碰上我，让你损失了一幅假冒伪劣的古画，以及一千万的玉珊瑚，还有因为这两件事，在公司的内部投票，你至少损失了百分之十三的支持率。”
盛千羽轻轻笑道。
一见这两位神掐起来，周边其他选石头的看客顿时悄咪咪的散开了。
生怕这两位干起来，喷自己一身血。
“即便是我支持率下降了百分之十三，但也依然在你之上。还有，你不也就是靠着那个小无赖撞了大运才压了我一头？今天这个小畜生不在，不然我肯定让他知道一下惹怒我的下场！”
盛万年说到最后几乎压不住自己的怒气。
要不是因为这个人，他怎么可能丢那么大的脸！
回去以后，挨了父亲两记耳光，一顿大骂。
公司支持率也是层层下跌！
这一切都拜这个小畜生所赐！
“不对啊，这是原石交易市场，怎么还有狗混进来了呢？”
张小凡鬼魅一般窜了出来，吓了盛万年一跳。
看清楚他的脸，盛万年怒气瞬间上涌：“你还敢来？！”
“那是，兄弟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碰上了你。我这种小无赖，就是缺钱，更缺盛兄这种土豪救济！”
尼玛，还敢提！
上次他整张脸都被张小凡按在地上摩擦，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想让我救济你是吧？成，咱们就赌一千万的，你我一人挑一块石头，谁出的绿多谁就赢！”
“你财大气粗，我兜比脸都干净，我比得起么我？”
“没事小凡，你输多少，我盛千羽一人承担！”
盛千羽霸气地道。
盛万年戏谑道：“果然是大少，拿着公司的钱不当钱花，随便就是几千万砸进去。”
“别废话，都是男人，话扔出去了还不敢赌么？”
盛千羽抬起眼冷冷地道。
“哼。”
盛万年不再理他，转头继续对张小凡说道：“规则就是这样，你我谁出的绿多，谁就算赢，输家不仅要负责这两块原石的价格，还得另外付一千万的赌本，你，敢不敢玩？”
“有盛兄撑腰有何不敢？不过我还是劝你先买点速效救心丸，免得一会儿输急眼了，坐小轿车来，坐救护车回去！”
“少废话，选吧！”
盛万年气得脸都歪了，恨不得现在一刀劈了张小凡。
张小凡把他气得直哼哼，自己跟没事儿人似的去选原石了。
“这儿的金牌鉴石师呢？给我请一个去。”
盛万年随手指派一个保镖，不一会儿，一个穿着中山装、带着金边眼镜，约莫六十来岁的精瘦老头走了进来。
“咱们赌明料还是蒙料？”
盛万年蔑笑一声问道。
自己这花钱请得起鉴石师，对方单凭一双肉眼，高下立判，他几乎是稳赢状态了。
“赌明料有什么意思，瞎子都能看出一二三来。蒙料！”
张小凡继续在柜上选着原石。
盛万年则瞄了一眼对方的胸牌，然后拍了拍那个鉴石师笑眯眯地道：“谢师傅是吧？我现在跟人打赌呢，您给瞧瞧这柜上的蒙料，选个出绿最多的，如果能赢，我单给你加五十万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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