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女子光泽黑亮的青丝,虔诚又轻挑的吻下。随即拿起放在红木梳妆台上的雕花百合缠牡丹桃木梳慢条斯理的梳理着一头又细又软的长发,利落的挽起一个男子发鬓,似漫不经心的询问,道;“不过,公子即使在大度可那也是个男人,自也是会有那么几分占有欲,花奴应当懂的。”男子说到后来,许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画面,手劲越来越大,竖发的地方泛起丝丝疼痛。
这时身前的少女才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声,可能怕翠眉没有听见,又轻轻拍拂了翠眉的手背,以示安抚。
翠眉感觉到了手上的动作,立时如同被捋顺了尾巴的幼猫。眉眼带笑,眼含水光将头抵于何当离肩头,双手于后方抱住何当离脖颈,愈发痴缠。
“只要花奴不背叛公子,公子自然是不会做出任何有害与花奴之事。”
“何况我们当初签立协议时早已说好了,我翠眉自始至终要的只有花奴一人。”
“嗯。”
一身朱槿暗纹长袍的何当离静立于铜镜前,一脸温和任的由翠眉动作。双眼微阖,黑密的长睫轻轻抖动,却始终窥不清其中神色。
她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如何稀里糊涂同翠眉达成的交易,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与虎谋皮的一笔买卖。
可总归是不亏的,何况她的这具身子早已脏得彻底,连她本人都心生嫌恶之情。
她更是变态阴暗扭曲的想着,若是那位贵人得知她的身子早已被一个下贱之人触碰过的表情会是如何,想来肯定是很有意思。当真是期待啊,即使这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招,可她仍是义无反顾的用了。
水晶帘外娟娟月,梨花枝上层层雪的金陵雪景,只是百花消残,唯有梅傲然而香。
未带雪套的手从棉袍袖口中伸出,想要接住那雪白得一尘不染的花瓣,却又在伸出手之际,冻得整个人有些哆嗦。
眼眸半垂,眼帘下的一颗泪痣虚虚实实,带着无尽的冰冷疏离之意。今年的雪还是和往年下得一样大,又是那么的冰冷刺骨,就连哈出口的热气都会在瞬间转化为白雾朦胧。
花明玉关雪,叶暖金窗烟,最为应景不过了。
“花公子。”俩个身着桃红色袄裙,扎着俩个小辫子的丫鬟远远见着人来,皆是忍不住红了脸。
“嗯。”微微颌首,当是应了之礼。
“花公子可是要去寻长公主,不过奴婢刚才看见长公主今日出府了,许是一时半刻儿还回不来。”其中一个小丫鬟见她要去的方向是哪里后,忍不住出了声道。
“好,多谢。”清润如水的嗓音似山间流水潺潺而流,又似雪压弯了梅枝时,往下掉的那抹儿雪声。
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抓打磨得光滑的竹伞柄。与那皑皑雪地中走来,早已不知成了多少人终其一生难以忘怀的美景。
等人走远,檐下的俩个小姑娘方才红着脸儿,叽叽喳喳的说起了悄悄话。
“方才那位公子生得可真是好看,我长这么大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仙人,就连府里的其他公子全部加起来都没有那位花公子生得好。”瓜子脸,容貌清秀的小丫鬟眼中满是痴迷之色,即使那抹朱红身影已走远,可仍是忍不住将那视线死死黏住消失的月洞门处不放。
“你就别想了,那位公子即使在好看,也不看看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肖想的。”撇了撇嘴,心里就像有什么苦涩不甘的气泡在不断的往外冒。
“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感叹一句嘛,毕竟那位公子真的是太好看了。恐怕比外界盛传的什么花魁和金陵城第一美人还要艳上几分。”
“那位公子确实是极美的。”美得就连他们这些女子都生不起半分嫉妒之心,何况又非是那种阴柔无半分男子气概的美。
雪还在落,压得枝桠上都堆满了雪白之景,银装素裹,宛如冰雪雕砌而成。
俩年时间,随着她的身份水涨船高,就连待遇都非比寻常。
甚至不再是那个人人可践可欺的花奴,而是见到了就需得尊称一句公子。
踏出了翠眉所居住的院落后,独自一人撑着柄墨绿红梅油纸伞与白雪皑皑中行走,身后留下一连串或深或浅的脚印。纷纷扬扬的纯白雪花从天而降,即使她撑了伞,仍是连袍角与发梢处都沾上了少许。
有些东西即使在如何躲,都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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