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小雨想了想，只能答应下来。
南姜拉住秦阳，小声吩咐着“你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小雨，不能出什么差池！不然我饶不了你！”
秦阳叹口气“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吗？”
“你！”南姜被反驳的语塞，只能怒瞪着他。
甘小雨笑着摇摇头，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我没事的！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不着急，这是我上午找到的资料，你先熟悉一下，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秦阳转身将矮几上的两本资料册拿过来递给她“这都是傅凝之前为和南越合作准备的。”
甘小雨接过，翻开资料册，果然密密麻麻的打印字体旁边还有他用签字笔做的笔记，字迹潇洒潦草和他桀骜的个性一样。
她笑着点点头“我会好好看的。”
气候愈渐变凉，日子也越来越短。也还不过刚到六点多，就有清浅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
上车时，南姜特意拿了一件厚外套给她，以防着凉。
这次的见面地点是傅南星安排的，刚下车就有人恭候着带他们进了约定好的地方。
“傅先生到了吗？”秦阳问向带路的侍者。
侍者颔首，回答道“是的，已恭候多时。”
甘小雨吸了口气，提起笑容才走了进去，却在见到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时，笑容僵滞在了脸上。
“夫人来了！”傅南星站起身，笑着看向了她又瞥了眼视线同样落在甘小雨身上的陈让“这位是陈少爷，你们同在A市，应当彼此都对对方有所耳闻吧，还需要我介绍一下吗？”
陈让挑眉，转开目光，薄唇轻扬却没有说话。
甘小雨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下去。
“就算没有项目上的往来，以陈家的名望，A市不认识陈少爷的人应该不多！今天傅先生让我们夫人过来不是想继续了解与傅氏的合作吗？陈少爷怎么会……”秦阳不紧不慢地接过话，游刃有余地将问题推给了傅南星。
傅南星笑着摇摇头，挥了挥手“快请坐吧！”
秦阳这才拉开一把椅子扶着甘小雨落座，自己则站在了她的身侧。
陈让看了一眼秦阳，眼眸幽深依旧不做言语。
傅南星继续道，却也算是回答了秦阳刚刚的问题“如你所说陈家实力雄厚，我觉得也有必要和他们聊一聊，就这样……”
甘小雨瞪大眼，更有些无措了。
“傅董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感到同情可惜，只不过生意人本就以利益为主。傅董不在的话，抱歉，我觉得和傅氏合作将不会达到我预定的收益……”傅南星耸耸肩，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甘小雨蹙眉，凝着他的眼认真道“和您合作，是我们傅氏期待已久的，我先生也为此做了不少功夫。大家都准备了这么久，您怎么能……”
“唉！”傅南星提起酒瓶，给她面前的酒杯倒上酒“夫人不要生气，我和周总是朋友，周总与傅董又交情尚好，换言之，我和傅董也就是朋友了。我只是在合作之前做个风险预估而已，您不要生气，这杯酒我敬你……”他举起自己的酒杯，在甘小雨面前晃了晃，眼底浮着的笑意却令甘小雨感到十分不舒服。
她端起酒杯凑到嘴边，唇缘碰到冰凉的杯沿时才猛然晃过神，又匆忙放下手中的红酒“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
“哦？”傅南星低笑一声，仰头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放下了见底的空杯。
甘小雨看向他，不禁又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秦阳，见秦阳也紧紧皱着眉十分严肃的样子，不禁为难起来。
“这顿饭吃起来没意思，其实我们陈家对与南越的合作也并没有那么热衷，不如我们约下次吧，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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