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儿,谁跑都太明显,唯有永定伯府,这腿跑的勤,才不明显,谁让永定伯府得了个男丁呢。
夏侯靳赶着傍晚的时候,进的家门,刚一进门,门房的人就跟他提了今天皇后宫里的谢嬷嬷过来了,接走了齐嬷嬷。
夏侯靳脸色阴暗不明的往内院走,不过外院的人也罢,内院的丫头,婆子也罢,已经习惯了靳王这样的脸色,一时间到也看不出喜怒来。
到是进了倚梅院,倚梅院的丫头,婆子们,明显感觉到靳王的步子,比往日要快上不少。
“王爷。”刘权家的刚掀了帘子出来,就觉得眼前人影一晃,要不是她避让的及时,怕是就要撞上了。
这个时辰,还是个男人,几乎不用去想这人是谁了。
夏侯靳连嗯一声都觉得浪费时间,掀了帘子便往屋里走。
及至看到歪在榻上正翻着本旧书的殷夕颜好好的躺在那儿,肚子上鼓起的部位还那般挺立着,那颗从进了门就一直悬着的心,才好像放下了一些。
“回来了?怎么走的这么急?”
殷夕颜听到动静,抬头来看,正好对上夏侯靳微拧的眉头,细听下来,还能觉得有些微的喘息。
或许是怀孕的关系,耳朵似乎比以前还要敏感。
按理夏侯靳本就是练武之人,若不是急到一定程度,不可能会发出不规律的喘息声。
可是殷夕颜还是觉得自己捕捉到了那一抹急促。
刚要起身,就被快步上前的夏侯靳给拦住了。
殷夕颜把自己的身子往榻里挪了挪,原本塞在掖下的大迎枕,这会儿到是空出了半个头来。
“今儿到是回来的早了。”
殷夕颜瞧着外面将暮未暮的幕色,她记得,这两日夏侯靳似乎又到了忙的时候,不知道领了什么差事儿,反正回来的时候,都看不到太阳了。
“皇后宫里来人了,可是为难你了?”
夏侯靳上下打量着殷夕颜的神色,心里有些慌张,今天出了城,要不然,他不可能不知道,皇后宫里来人的事儿。
即便这事儿,他也想过,大抵是在这几天,也想过,皇后就算是再猖狂,看在他现在这般得圣宠的份上,怕也不会太过为难他的王妃。
只是前三任的事儿,他这会儿是真有点余悸了。
宫里的那些个嬷嬷,折腾人的手段,不可畏不让人胆寒,他就是怕,就是怕——
哎,算了,这会儿看到好好的人在榻上歪着,那些害怕不害怕的话,都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夏侯靳想着,自己这辈子,三十来年的光阴,似乎已经经历了太多,早就把害怕这两个字埋进了记忆的最深处,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把这两个字想起来了呢。
可是自从娶了殷夕颜,那两个字,又开始如影随形了。
其实,他就算是出门,也在殷夕颜身边留了暗卫的。
只是这青天白日的,留的人,就算是有心,也不可能出手,一但出手,这里面涉及到的事儿太多。
夏侯靳突然发现,这所有的顾忌,怎么加起来,会让他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呢?
好像做什么事儿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不敢越雷池一步。
好像,有一个陷阱,就在离他不远的位置,有个人,亦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但凡他有一点轻举妄动,怕是就会被人抓了把柄,到时候,现在表面上给予他的一切,怕是都为了引出那些埋于表面之下的东西吧?
夏侯靳觉得有些事儿,的确快出手了。
他现在不能去管先皇最早的初衷是什么,他要利用这股力量来保护自己,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要护住自己在乎的人。
而且,更主要的,他要把这股力量放到明处,不再隐于暗处,如果不可能一时间把那些人都放到明处,就一点点,一个个的换,及至这些人都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
当然,他的靳王府,从现在开始,就要重新整顿了。
“夕颜,你受委屈了。”
殷夕颜有些愣怔的看着夏侯靳,突然间,心里的一片暖意丛生。
这个男人,这般急火火的赶回来的,为的,竟然就是这样的心思。
不过,他怎么看出来她受委屈了?
她怎么就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殷夕颜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拉着夏侯靳的手,越来越如常的体温,让他的手掌,变的温厚,这般握在手里,有一种安全感。
“你不要总把我当成不懂事儿的小女孩,我告诉你,我今天损了不少的银钱,你要是心疼我,回头偷着给我补上就是。”
殷夕颜玩笑的看着夏侯靳,眼睛里的光狡黠,慧洁。
“为什么要偷着,连我都是你的,这个府里的所有东西,你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干吗要用偷这个字?”
夏侯靳摆明了没理解女人用词的不当,这会儿还理直气壮的申辩着。
殷夕颜被夏侯靳的语气逗的一笑,这样的男人,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对,可爱,她竟然不知道,有一天,夏侯靳这样的男人,能跟可爱两个字搭边。
估计,那些外边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或者,夏侯靳不想把他这一面让别人看到的那些人,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吧。
这样的男人,这么会说话讨她欢心的男人,她应该给他个奖励的。
刚要亲亲男人,殷夕颜肚子里的小家伙就很不客气的朝着凑过来的老爹狠踹了一脚。
“呀——臭小子敢踹老子。”夏侯靳哭笑不得的停了上前的动作,没想到未出世的孩子会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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