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压下了心里的惊慌,这会儿看不到靳王的脸色,他觉得呼吸都变的顺畅了,“回王爷,小的犯了大胆揣测主子心思的过错,还请王爷责罚。”
夏侯靳目光中又多了几分玩味,对于刘权的用词,他觉得很值得回味,“揣测?”
刘权咬了咬牙,当着靳王的面,他不敢撒谎,也不能撒谎,“是,小的揣测王爷的心思,是有大事儿要交给小的,而且这事儿,还需要小的秘密的办,不能让王妃知道。”
“噢,说说,你还揣测了什么?”
夏侯靳的语气波澜不兴,似乎并不因刘权提到殷夕颜而有所忌讳。
刘权咬了咬唇,有一种豁出去的心态,“回王爷,小的若是说了大胆的话,还请王爷免了小的责罚。”
嗤——
夏侯靳挑起了眼角,那里面多了兴味的光,身子前倾,单臂落到了书桌上,越过书桌,看着跪在地上,背脊虽弯却不颤的刘权,玩味道:“免。”
刘权呼了口气,接着又长长的吸了口气,再呼了出来,如此反复,一口,两口,三口——
夏怕什么靳似乎也不急,任由他在那缓解情绪,目光甚至为了不给他压力,越过了他,落在了后面的墙壁上,那墙壁上挂了一幅画,是他自己画的,画中的景,还有人,正是他在明朝寺的后山上看到殷夕颜时的景象,只不过画中女子的容颜刻意被他抹去了,一个背影,若不是相熟的人,或是极为亲近的人,断不会因为这个背影就认出什么来。
当时,之所有画的这般隐讳,无非是因为夏侯恪也起了心思。
偶尔,夏侯恪也会到靳王府来,虽然到他书房的机会不多,可是那个时候,他到是真真的防范上了,就是怕出一星半点的差错,好在,现在哪怕是他知道了,也于事儿无补了。
今天想到夏侯恪那错愕的神情,还有吃饭时,眼角时不时的撇过去的光,夏侯靳知道,这小子不过是太过震惊了,让他为此做出点什么,别说他不会,就算是会,他也不能做,既然想登高位,这份克制之心还是会有的。
在这一点上,他相信,他看到的夏侯恪,不会让他失望。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原本打算见了刘权是用到别的事儿上,这会儿,却另有了打算。
不过,他到更想看看,这个刘权,能不能给他带来一些惊喜。
刘权缓了一会儿身上的神经,整个人慢慢的平静下来,思路也一点点的清晰了,这才大着胆子说道:“王爷,小人行走在市井之间,若是能为王爷所看重的,除了对市井之间的民风走向了若指掌外,其实,洛城富贵人家的形势也会多少有些掌握。”
刘权这话多少是试探的意思,所谓掌握富贵人家的形势,其内里真正的意思,其实是在说,这富贵人家,必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这洛城不像南方城市,富贵出自商人。
洛城本就是皇宫所在之地,王爷、公主,都是从这里长起来的,谈及富贵,谁能比得过天家。
只是他一介升斗小民,想了解天家,那是玩笑,不过天家之外,还有那些达官贵人,公侯府邸,王府公卿,还有宰辅御使,这些人虽然贵不可攀,可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是独立生存的。
主子在家要吃饭、喝水,出恭,还要宠幸妾室,姨娘,主子出门,要用轿夫,马夫,还要小厮伺候着,这些人,都是达官贵人身边的小人物,能被达官贵人当成心腹的不多,可是他们却存着往上攀爬之心,有了这攀爬之心,其实可利用的机会就多了许多。
哪怕不利用,有的时候,只要你有心,拉着这帮人去喝酒,就能收获到许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开门做生意,刘权就算是帐房,可是铺子里生意好的时候,该统管的东西,他一样会出来管,而且是尽心尽力的管。
而且,像这样的人家,一般都是夫人、小姐赊帐,然后再由府里的帐房去结帐,有的时候,或是小厮也能跑趟腿,这期间,总有接触的机会,一接触,便有了往下谈的机会,三言两语,只要你想抓,总能抓到有用的信息,哪怕一次没有,你借着机会能说上两句话,得来的结果也是不一样的。
夏侯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目光一度还注意着刘权的身后,似乎墙上的那幅画,比他说出来的话有用多了。
刘权这次没等到夏侯靳叫起,可是心却踏实了下来。
“王爷,这些富贵人家的下人其实一个个也是嘴碎的,有些时候,遇到点烦心事儿,也会借酒消愁,有时,到铺子里来拿东西,或是给主子送银子,也会愿意贪点小便宜,店里的伙计,原就得过嘱咐,即便有些人不贪这点小便宜,都要上赶着送上去,不瞒王爷,我们店里,基本上对所有去过的富贵人家的主子,下人,都有一个基本的了解,比如说,喜欢什么,忌讳什么,性子如何,有什么偏好,这些,店里的伙计也都记的牢牢的,既能拉的住客人,又能得到需要的东西,所以,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铺子里的盈利一直在翻涨。”
夏侯靳食指弯曲,一下一下的点着书桌,那有规矩的声音就像是在思考着刘权这些话里,更深的意思。
“这些事儿,是王妃让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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